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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奥运会发23万只避孕套,用得完吗?

敏敏 杜雨芯 壹读
2024-08-31
没有“专属”避孕套的奥运会,是不完整的。
就拿今年的巴黎奥运会来说,主办方就在奥运村内免费提供了20万个男用避孕套、2万个女用避孕套以及1万个口交安全套,可以说是考虑到了人们的各种需求。
图源:ins@athlete365
有网友计算,在奥运会召开期间,这些套套足够每名运动员每天分到两个(这还是在不排除未成年运动员的情况下)。这个数量,实在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那么,奥运会为什么要发这么多避孕套?这些避孕套真能在奥运期间用完吗?
避孕套:“安全保护伞”
真要说起来,避孕套进入奥运会的时间,比很多运动都要早。
1988年,韩国汉城奥运会的主办方首次向运动员们免费提供了8500个避孕套,套套们第一次登上奥运的舞台。
这个看似莫名其妙的操作,与当时“横行霸道”的艾滋病脱不开关系。
20世纪50年代初,一种能攻击人体免疫系统的疾病在暗处悄悄蔓延。直到80年代,这种疾病才被科学家们正式发现并命名为“Acquired Immunodeficiency Syndrome”,即“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简称艾滋病)。
艾滋病极高的传染性和死亡率让医生们一度束手无策,到汉城奥运会召开前夕的1987年底,全球艾滋病患者大约已达到800万,包括好莱坞著名男星洛克·哈德森在内的一大批人因此而失去生命,恐慌在人群中蔓延。
既然难以治疗,人们只能将注意力放在如何预防感染上。
1983年,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确定了艾滋病的主要传播途径,其中,性传播赫然再列,而避孕套这种可以阻隔双方体液交换的橡胶制品俨然成了最方便的“护盾”。汉城奥运会上,能有效预防艾滋病的避孕套正式登场了,与它们一同出现的,还有许多科普不安全性行为危害的小册子。
此后,避孕套成为了奥运会的常客。
到了1992年的巴塞罗那奥运会,避孕套的发放数量大幅上升,达到了5万个。此后的几届奥运会上,主办方发放避孕套的数量虽有起伏,但都在一万个以上。相比之下,汉城奥运会反而成了最为“保守”的一届。
2000年悉尼奥运会的数据就更为夸张了。据新西兰先驱报报道,当年的避孕套供应商Ansell集团本来为奥运村提供了7万个避孕套,谁知很快就被“挥霍一空”,Ansell只能匆匆又补送了2万个。
四年后,杜蕾斯“接替”了Ansell曾经的“岗位”,成为了雅典奥运会的避孕套供应商。大约是吸取了“前辈的经验”,它为运动员们提供了12万个避孕套,宣称要“使世界精英运动员在赛场和幕后的表现都更加顺畅”。
不过,论起套套数量的佼佼者,还得是2016年的里约奥运会。这一年,主办方凭借45万个避孕套打破了历届奥运会的发放记录,其中包括10万个女用避孕套(这同样也是奥运会第一次提供女性专用的避孕套),算下来每名运动员起码能分到40个。
2021年的东京奥运会也没有中断发放避孕套的老传统,主办方给参赛的1万余名运动员提供了16万个避孕套。
历届夏季奥运会发放避孕套数量一览|图源:壹读
这样看来,巴黎奥运会23万只避孕套的数量,也不算太多。
和避孕套初次走进奥运会时一样,这届“奥运套”们的主要任务还是阻绝疾病传播,像是今年一款避孕套的表面就有"Don't share more than victory, protect yourself against STDs" (不要分享比胜利更多的东西,保护自己免受性传播疾病侵害)的字样,属于是牢记使命了。
图源:ins@athlete365
避孕套用的完吗
除了为运动员们的健康“保驾护航”外,避孕套的另一个使命自然就是它的老本行——避孕。若是在奥运会期间产生一些八卦丑闻,无论是对主办方还是对运动员们的个人形象来说,都不太好。
至于运动员们能不能用完这么多避孕套,就不需要我们担心了。
一来,性生活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费劲”,普通且适量的性行为对体能的消耗不算太多。
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学者Julie Frappier曾对21对情侣的性生活能量消耗进行过研究,最后测得在30分钟的性活动期间,男性平均能量消耗为101大卡,女性则为69.1大卡 。相比之下,30分钟低强度(运动心率为最大心率65%)的跑步机运动期间,男女性的平均消耗分别为276 大卡和213大卡。
男性(黑色)和女性(灰色)的性生活与跑步机运动能量消耗差异对比|图源:参考资料[3]
二来,很多运动员都体魄强健、活力满满,而且体育运动本身也对性生活有促进作用。
德克萨斯大学学者Lisa Dawn Hamilton及其同事曾进行过一项实验,研究对象为16名18~45岁的女性。实验要求这些女性在填写20分钟问卷和进行20分钟跑步机锻炼后,分别接受身体检测,结果显示,和填问卷相比,运动能够增加体内多巴胺和肾上腺素的分泌,从而有效促进性唤起。
临床心理学家David Charles Frauman博士发表《性研究期刊》上的一篇文章也支持了这一结论。通过对78名大学生和166名路人进行问卷调查,他发现,体育锻炼的时间与个体性行为次数呈正相关,体育锻炼时间每天20分钟左右的人性行为次数平均为每月4.18次,而每天锻炼40分钟左右的人群则每月会平均进行7.58次性行为。
不同体育锻炼时间人群的性行为次数对比|图源:参考资料[2]
不过前述研究都是针对普通运动的,对高强度训练的竞技体育运动员是否适用,还有待商榷。
话又说回来,虽然性生活是正常需求,运动员的身体素质也够给力,但在“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竞技体育赛场上,性生活难道不会对运动员产生影响吗?
实际上,以前的人们确实有此担忧,也是因此,很久之前的奥林匹克运动会是一度倡导“禁欲”的。
古希腊时期,一些体育教练会建议运动员在训练期间禁欲以保存体能,运动员们也基本都能遵循这一规定。英国古典学者罗宾·沃特菲尔德的《奥林匹亚:古代奥运会与体育精神的起源》里记载,底比斯运动员克雷托马库斯甚至一听到别人提起与性有关的话题就会走开,连公共场合交配的狗他都看不下去。
近现代关于性生活对竞技体育影响的研究不多。
2000年,瑞士日内瓦大学医院的Sztajzel J博士等人召集5名耐力运动员、2名举重运动员和8名团体运动的运动员进行了一项实验,分别检测了他们性生活后的心脏活动并与禁欲时的状态进行对比。结果显示,在性生活后的5分钟和10分钟时,这些运动员们的心率明显偏高,但这个差异在10小时后就完全消失了。
可见,性生活对运动状态的影响是比较有限的。
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学者Gerald Stanley Zavorsky等人2019年的研究也得到了相似的结果。他们从加拿大魁北克省招募了8名健康的实验参与者,要求这8人分别在禁欲和进行性行为后的第二天参加几项不同的运动,最终的数据同样没有明显差异。
图源:参考资料[9]
不过,如果性生活过于频繁和持久,以至于影响了运动员的睡眠,那对运动员是否有明显影响就不好说了。
确实还是有比较“谨慎”的运动员(或团队)会在比赛前控制一下性生活。2014年的世界杯上,巴西、波黑等队伍就先后官宣实施“禁欲令”。到底是“禁欲”还是“适度放松”,最终怎么选,还要看运动员及其团队。
最后,奥运会的避孕套也可能不是被用完的,而是被当作纪念品、奥运周边收藏起来的。
是的,奥运会避孕套往往有着独特的文化意味,它们也是奥运周边大部队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2008年北京奥运会避孕套就融合了书法、印章等中国传统元素;2021年东京奥运会的避孕套上则印有日本传统浮世绘的图案;今年巴黎奥运会的套套们上面则有憨态可掬的吉祥物和各种贴心标语相映成趣。
图源:微信公众号@杰士邦,日本CBC电视节目 视频截图,TikTok@Sara Douglas 视频截图
和把这些套套们“就地解决”比起来,将其作为纪念品带走也不错呢。

参考资料:

[1]Lisa Dawn Hamilton, Emily A. Fogle, Cindy M. Meston. (2008).The Roles of Testosterone and Alpha-Amylase in Exercise-Induced Sexual Arousal in Women. The Journal of Sexual Medicine,5(4),  845-853.

[2]Frauman, D. C. (1982).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hysical exercise, sexual activity, and desire for sexual activity. Journal of Sex Research, 18(1), 41–46.

[3]Frappier J, Toupin I, Levy JJ, Aubertin-Leheudre M, Karelis AD (2013) Energy Expenditure during Sexual Activity in Young Healthy Couples. PLOS ONE 8(10): e79342.

[4]Mental Floss:A Stimulating History of Free Condoms at the Olympics.

[5]Olympics:Paris 2024 Olympics: Cute Mascot-branded Condoms Bringing Smiles to Athletes.

[6]SwimSwam:With Intimacy Ban Lifted, Paris 2024 Distributing More Than 200K Condoms to Olympians

[7] Bott, R. . (2014). MDG 6 Executive Summary: How AIDS changed everything: 15 years, 15 lessons of hope from the AIDS response.

[8]Sztajzel J, Périat M, Marti V, Krall P, Rutishauser W.(2000). Effect of sexual activity on cycle ergometer stress test parameters, on plasmatic testosterone levels and on concentration capacity. A study in high-level male athletes performed in the laboratory. The Journal of Sports Medicine and Physical Fitness, 40(3):233-239.

[9]Gerald S. Zavorsky, Eleftherios Vouyoukas, James G. Pfaus.(2019). Sexual Activity the Night Before Exercise Does Not Affect Various Measures of Physical Exercise Performance. Sexual Medicine, 7(2): 235-240.

[10]Waterfield, Robin. (2020). 奥林匹亚:古代奥运会与体育精神的起源. 北京燕山出版社有限公司.

作者敏敏 杜雨芯
编辑:陈燕妮
值班编辑: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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