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振武：传承延安精神，服务健康城市

一、延安精神的启示

中共中央长征到达陕北后，在延安十三年形成了我党走向胜利的重要法宝——延安精神，她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家园和传家宝。延安精神包括抗大精神、白求恩精神、张思德精神、整风精神、南泥湾精神、劳模精神、愚公移山精神等等。这里重点谈前三个。

1.抗大精神：毛泽东说：“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抗大是培养抗日铁军骨干的学校。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艰苦朴素的工作作风、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是抗大精神的具体内容。今天我们虽然总体上进入小康社会了，但还有数千万贫困人口，还有些浪费现象，部分年轻党员干部对艰苦朴素、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作风还不够理解，一些地方没有贯彻灵活机动的原则，教条主义本本主义形式主义问题仍然存在。个别党员对党中央决议学习不到位，抱着旁观者心态，需要不断加强党性修养。

2.白求恩精神：1939年12月21日，毛泽东发表了《纪念白求恩》一文，对白求恩精神作出了高度的概括：伟大的国际主义精神和共产主义精神，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无私奉献精神，对工作极端负责任、对同志对人民极端热忱的精神、对技术精益求精的精神。任弼时同志身上有着与白求恩一样的奉献精神，他对事业和工作恪守着“能坚持走一百步，就不该走九十九步”的准则，长期抱病工作。叶剑英同志中肯地评价：“他是我们党的骆驼，中国人民的骆驼，担负着沉重的担子，走着漫长的艰苦的道路，没有休息，没有享受，没有个人的任何计较。他是杰出的共产主义者，是我们党最好的党员，是我们的模范。”现在一些医院和医学院也有白求恩塑像，也有毛主席的题词：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但是共产主义精神尚有差距，敬人敬业也未完全做到，过度医疗问题、敷衍塞责现象屡见报端。如何真正把人民健康放在心上，如何处理好市场经济条件下的道德与利益问题，考验着卫生健康管理者的智慧。

3.张思德精神：张思德精神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严守纪律、善担责任、自警自省的自我批评精神；艰苦奋斗、踏实肯干的奉献精神和实干精神；追求理想、敢于牺牲的大无畏精神。我们在张思德塑像前重温入党誓词，回顾毛泽东的演讲《为人民服务》：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只要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只要你说得对，我们就改正。你说的办法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只要我们为人民的利益坚持好的，为人民的利益改正错的，我们这个队伍就一定会兴旺起来。今天我们仍是来自五湖四海，但是不是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队伍里还不够纯洁，反腐败任重道远，2018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通过了21条宪法修正案，其中11条与新设国家机构监察委员会有关。我们在顺利的时候要居安思危。中国人民正在和平崛起，同时外部挑战和国家安全形势复杂，需要继续依法加强国防和国家安全教育，加强宪法教育。

毛泽东指出：“我们应当尽量地减少那些不必要的牺牲。我们的干部要关心每一个战士，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今后我们的队伍里，不管死了谁，不管是炊事员，是战士，只要他是做过一些有益的工作的，我们都要给他送葬，开追悼会。这要成为一个制度。这个方法也要介绍到老百姓那里去。村上的人死了，开个追悼会。用这样的方法，寄托我们的哀思，使整个人民团结起来。”过去一段时间部分地方基层党组织比较涣散，导致出现不少失联党员，一些退休党员无人服务无人管理。中央正在整治这个问题。今天，普通党员逝世后也需要有组织出面致悼词，非党人士对社会发展做出贡献的党组织也应该出面吊唁，以体现党的领导和服务。

学习延安精神要树立“只见公仆不见官”的为民形象。“我们一切工作的干部，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员，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人民服务。”机关事业单位的处长、科长职位应该淡化，党内互称同志或老师为好。延安时期，从边区政府主席到乡长，除了津贴有点差别之外，其它衣食住行完全平等。1940年爱国华侨陈嘉庚回国考察，在重庆看到陪都的是营私舞弊，“前方吃紧，后方紧吃”。他摆脱国民党阻挠到延安考察，看到勤俭节约，安居乐业，为共产党的民主新风所感染，预言中共不仅能领导人民打败敌人，还能建设新中国，所以他坚定地与中共合作目前，江苏省居民温饱问题已经基本解决，但收入增长与不断上涨的房价比仍显较低。大城市必须控制房地产价格，落实“房子是用来住的”原则，建好管好保障房，积极帮助青年解决住房困难，努力实现住有所居。

二、梁家河有大学问

1968年至1969年的大规模上山下乡，目的之一是为了结束失控的红卫兵运动，同时缓解城市就业压力。这些“知识青年”在那时错失了受教育的机会。对于15岁的习近平来说，离开他的出生地北京，初到乡村，在陌生环境中，最初感到十分孤独。因为“没有长期观念”、老百姓对他印象不好。当地的劳动强度也令他感到震撼。习近平曾数次回忆插队生活中跨过的“五大关”：一是跳蚤关。二是饮食关。三是生活能力关。四是劳动关。五是思想关。

习近平说，在陕北，让他受益终生的是懂得了什么叫实际，什么叫实事求是，什么叫群众。一年之后，与农民日益亲近，渐渐地就连支部书记有什么事都找他商量。乡亲们推荐他做赤脚医生、记分员。1973年，除了习近平，梁家河的北京知青已经全部离开，而习近平“下定决心不走了，要凭自己的本事，给村里做点事”。在梁家河时，上级曾奖励给知青先进人物一辆带斗的三轮摩托车，习近平觉得不实用设法换成手扶拖拉机和磨面机、扬场机、抽水机等农具给乡亲们用。离开梁家河后，他从政有能力了，帮村里通了电（1988）、修了桥，并联系捐资兴建了一座希望小学。现在我们的公务员和教师中也有不少从家门到校门再到“衙门”的，缺少生产流通等社会实践锻炼，难以做出实事求是的决策，需要进一步改进招考制度。

“插队”的经历，是从相对优越的城市到贫困农村的生活转变，从无忧无虑的学生到辛苦劳作的农民的身份转变，这几乎是所有知青始料未及的巨大蜕变。农村实践同时不忘读书，培养了习近平的自信心。“上山下乡的艰苦生活对我的锻炼很大，后来遇到什么困难，就想起那个时候在那样的困难条件下还可以干事，现在干嘛不干?你再难都没有难到那个程度。这个对人的作用很大。一个人要有一股气，遇到任何事情都有挑战的勇气，什么事都不信邪，就能处变不惊、知难而进。”封建社会的官吏还讲究“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们共产党人不干点对人民有益的事情，说得过去吗?青年习近平虽是高干子弟，但却经历了“入团难”、“入党难”、“上学难”等种种挫折。然而，在挫折面前，习近平勇敢地面对命运给他安排的一道道难关，越挫越勇。15岁来到黄土地时迷惘、彷徨；22岁离开黄土地时，已经有着坚定的人生目标，充满自信。而说到自信，我们今天的自信从哪里来？颜值？家庭？考试成绩？当代青年的自信应该来自社会实践，来自为民服务，来自自主创新。

新一轮技术变革对传统的教育提出了挑战。改革开放先锋人物之一马云说：“就算是世界一流大学，也要思考未来社会需要什么样的人才，否则都会遇上大麻烦。”“过去是以制造为中心，未来是以创造为中心；过去追求的是标准化、规模化；未来讲究的是个性化、特色化；过去把人变成机器，未来是把机器变成人。”应该鼓励优秀的学生进师范，让热爱当老师、当得好老师的师范生做老师。任正非也认为：如果我们的教师待遇不高，优秀的人都不愿意去当老师，那只会马太效应，越来越差。教师的素质关乎民族未来。迎接未来的挑战，必须要让老师真正成为社会上最受尊敬。中共中央提出，到2035年，教师综合素质、专业化水平和创新能力大幅提升，培养造就数以百万计的骨干教师、数以十万计的卓越教师、数以万计的教育家型教师。每位教育工作者都可以也应该在这个伟大事业中找到位置。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提出，全党全社会要弘扬尊师重教的社会风尚，努力提高教师政治地位、社会地位、职业地位，让广大教师享有应有的社会声望。随着办学条件不断改善，教育投入要更多向教师倾斜，不断提高教师待遇，让广大教师安心从教、热心从教。要树立健康第一的教育理念，开齐开足体育课，帮助学生在体育锻炼中享受乐趣、增强体质、健全人格、锤炼意志。要全面加强和改进学校美育，坚持以美育人、以文化人，提高学生审美和人文素养。要在学生中弘扬劳动精神，教育引导学生崇尚劳动、尊重劳动，懂得劳动最光荣、劳动最崇高、劳动最伟大、劳动最美丽的道理，长大后能够辛勤劳动、诚实劳动、创造性劳动。坚决克服唯分数、唯升学、唯文凭、唯论文、唯帽子的顽瘴痼疾，从根本上解决教育评价指挥棒问题。要深化办学体制和教育管理改革，充分激发教育事业发展生机活力。要提升教育服务经济社会发展能力，建立健全学科专业动态调整机制，推进产学研协同创新，积极投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着重培养创新型、复合型、应用型人才。

三、服务健康城市的思考

随着城镇化进城，中国已经从乡土社会进入城市社会。城市化过程中出现大量城市病。中国社科院的研究发现，包括北京、天津在内的90%的中国地级以上城市处于亚健康状态（城市蓝皮书：中国城市发展报告，2014）。随着工业化、城镇化、人口老龄化发展以及生态环境、生活方式变化，维护人民健康面临一系列新挑战。没有全民健康，就没有全面小康。习近平同志在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提出了健康中国战略。落实《健康中国2030纲要》，需要把健康理念融入所有公共政策制定实施的全过程。在省爱卫办参与调研时我参编了《健康城市的江苏探索》一书（江苏凤凰科技出版社2017）。2018年5月在延安学习期间，我还留意观察了延安的健康城市建设。

位于黄土高原的陕西省延安市，曾是中国水土流失最为严重的地区之一，全市近八成面积水土流失。在上世纪，每年有2.58亿吨泥沙从延安冲入黄河，占到入黄泥沙总量的六分之一。许多耕地都位于水土流失严重的山坡上，产量极低。为了吃饱饭，农户需要一年到头在几十亩耕地中辛苦劳作。1999年，中国政府在延安提出“退耕还林（草）、封山绿化、以粮代赈、个体承包”十六字方针，开展大规模生态建设工程。沟壑纵横、秃岭荒山、尘土弥漫，是过去许多人对延安的印象。但现在的延安，绿染山林、山花烂漫、蔬果飘香，颠覆了人们对黄土高原的传统印象。延安市林业局数据显示，18年间，延安市累计完成退耕还林面积1077.46万亩，与退耕还林前入黄泥沙相比，2010年以来的7年降为每年0.31亿吨，降幅达88%。这是落实科学发展观和国家主体功能区规划的生动案例。

延安的红色纪念地大多树立了无烟景区标识。今年3月延安市宝塔区开展“送烟=送危害”控烟主题宣传活动。5月延安市疾控中心召开了健康素养监测及控烟基线调查培训会。但是在延安市人民医院的无烟医院牌子下面还有患者家属吸烟。江苏省的控烟工作在全国走在前列，但公共场所吸烟问题依然很多。部分公务员在办公室和会议室吸烟，部分教师和个别学生在教师休息室、卫生间、办公室、宿舍走廊等室内场所吸烟，也需要依法加强干预。

延安的食品安全监管工作推行了卫生等级公示牌制度，一家包子店顾客盈门，它的食品卫生等级是A。不过在观察中也发现个别小吃店的食品卫生为C，但店主把牌子藏起来。露天市场的小吃摊也存在卫生难以保障问题。这些问题在苏州等健康城市试点地方同样存在。卫生学院应该在公共卫生、疾控预防等方面走在前列，并为全省全国健康城市建设贡献力量。

延安时期虽然艰苦，但党组织非常重视健康问题，抗大学员的体育文艺活动很丰富，促进了指战员的全面发展。2017年苏州市教育督导调查发现，高中学生的体能不乐观。我们实地观察也发现，部分高校的大部分学生课间不活动，一直坐在教室，缺少运动的习惯和技能，不但影响身体素质提高，也难以发展合作能力和实践能力，是制约健康发展的重要问题。还有一些教师忙于教学工作和课题创作，忽视健康养生，知识分子英年早逝现象屡见报端，组织上要给予必要的关注和干预。

2018年2月开始，苏州规划局面向全社会公开征集苏州总规2035愿景。规划部门初步提出了5个愿景目标方案，其中比较受关注的是“独具东方魅力的精美水城”和“幸福新天堂”。但独具东方魅力一语似乎暗含只有苏州代表东方特色，但是京都，扬州等城市也是大量保留东方特色的全球著名城市。而且东方魅力的含义难以准确界定，印度也是东方。“东方”一词实际是西方话语，中国要文化自信，不必言必称希腊威尼斯。事实上苏州传统文化和建筑及生产生活方式已经被破坏很多。创新城市的提法也不够创新，创新是过程不是目标，创新有可能失败。健康城市是世界卫生组织倡导，苏州1999年开始探索卫生城市的升级版，已经获得了一些健康城市方面的奖牌。作为全国38个试点之一，苏州如果以全球健康城市为愿景，既不张扬，也不保守，既不排外，也不垄断，是能够得到上下各方认同的。其中包含了宜居宜业幸福美好的生活追求，符合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思想。我建议苏州的愿景是全球健康城市。健康是人民的第一需要。苏州已经在经济上取得了巨大成就，但付出的环境健康和社会风气代价同样巨大。老龄化问题，水体空气污染也是影响苏州未来发展的关键。今后应该可以把重点从经济建设转移到健康城市建设。一是落实生态文明战略和主体功能区规划，修复被破坏的山体，水体，划定生态红线，落实环保法，建设和维护城乡污水处理设施，推广垃圾分类。二是提高公民健康意识和健康自我管理能力，改良生活方式，健康是最大财富，出台禁烟条例，严厉打击黄赌毒。三是优化公共卫生与健康服务机构布局，落实基本公共服务城乡均等化，引导医疗机构真正从治疗赚钱为中心转向健康促进为中心，实现可持续发展。四是提高独生子女父母奖励标准和失独家庭扶助政策，鼓励更多社会组织参与白发经济。五是加强食品安全监管，鼓励公民监督，加大对违法行为打击力度。同时鼓励发掘传统健身养生资源。六是营造健康政商关系，廉洁从政从娃娃抓起，鼓励公务员和教育业界创建健康机关，健康学校。全球健康城市，这个很值得期待和参与。健康就是幸福，健康更有魅力，健康才有未来。不求做什么中心，也不奢望天堂，但求引领全国全球城市健康发展。加快淘汰重污染产业，节能减排，健康经济适应新常态，健康环境好筑巢引凤，健康人群创造美好生活，健康服务，健康组织抵御城市病。

弘扬延安精神，就是要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从延安精神中汲取追求真理的力量，不忘本来，吸收外来，创造未来，努力成为求真务实、勇于创新的模范。80年前，中国共产党在延安创造了生气勃勃的健康城市，为民族解放，摘掉东亚病夫的帽子打下了基础，今天如果我们能在全球健康城市方面做出系统性梳理和创造性实践，应该可以成为中华民族对人类生态文明建设的新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