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爱你|17-19 此刻我仍在追求，而你还在我身旁
【作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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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图名：春色 油画，原画尺寸40cm*60cm，来自宋志合，小羊画室创始人，已获得授权使用。
十七章
冬天已往，雨水止住过去了
新的学期班头开始了一个新的计划，并不是关于学习，是关于跑步。
他或许也发现了我们的班级气氛特别地沉闷，好像大家都是上足了发条不知疲倦的学习机器，周五的下午的体活（体育活动）课，平行班的学生都一窝蜂的冲到操场玩去了，只有我们班的学生还老老实实地坐在教室写作业。
按照班头的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这么造是不利于未来的可持续发展的。于是他想了个昏招想把我们都赶到操场去，这个昏招就是发跑步票。他印了一大叠的跑步票，跑一圈发一张，还规定每节体活课女生必须攒十张，男生必须攒二十张。我们的操场是400米的标准操场，十圈就是4000米，二十圈就是8000米！
这项新规定一宣布我们就全班哗然，不论男生女生都怨声载道。可是班头却特别坚定，说除非是身体有特殊情况不能跑步的找他额外请假，其他同学哪怕走也要走够圈数，体育委员每周五晚统计跑票，票数没达标的同学周日下午不许放假，一律在教室自习。不是喜欢自习吗，就让你们自习个够！
我不由得感慨班头这招真是太绝了，完全不给任何转圜余地啊。心里却并没有其他同学的那种埋怨，反而有些期待，我也觉得自己应该运动运动了，要不是这种发票机制，天性懒散的我估计也下不了决心。
想到这儿还有点感动于班头的用心良苦，要把这群书呆子赶到操场上去真的是得用点手段才行。
当然李理是不用赶的，他每节体活课都去踢球，雷打不动。男生对于足球的热爱，我虽然并不能体会，但多少有些理解，他曾经跟我说一星期不踢球就浑身痒痒。这下他可惨了，跑完二十圈再踢球，不知道是什么酸爽的感觉，我倒是有点同情起他来。
新规后的第一节体活课就在这样稀稀拉拉的抱怨中拉开了序幕，情愿的不情愿的都迫于班头的威逼利诱被拉倒了操场上，一声令下，大家都开始奔跑起来。为了保证发票效率，班头还找到了语文老师嵇不康来帮忙，让他给女生发跑票。
当我第一圈路过嵇老师的时候，还有些不太自在，但他好像很坦然的样子，仍然是微微笑着，迎着我，把跑票递了过来，就像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于是我也坦然下来，微笑着向他点头致谢。
我刻意控制了自己的速度，慢慢地就落在了人群最后，但却并不着急。对于跑步我还是颇有经验的，李理曾经教过我，要跑长跑的话，开始一定不能太快，最好能够全程保持均匀的呼吸和配速，坚持就是胜利。
果然跑完第一圈那些冲得很快的同学速度就渐渐慢了下来，跑到第三圈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女生开始走路，跑到第七圈的大部分男生女生都开始走了，我却并没有停步，一直保持着非常稳定的速度，渐渐地超过了很多人，我边跑就边想：如果大家在走路的时候我还在跑，那我就已经赢了吧：）
李理也在一直在跑，却比我快很多，他虽然起跑像我一样落在最后，但是在第一圈末尾就已经跑到了第一，然后就一路领先。
李理初中的时候就是我们学校的长跑王子，一直包揽学校运动会3000米、5000米长跑的第一名。此时，在我路过班头领到第十张跑票的时候，李理也正好从我的身后跑过来，领到了他的第十五张跑票。我犹豫了一下，明知道已经跑到了女生规定的圈数，却仍然忍不住跟着他的脚步继续跑了起来。
他实在是太快了，我终究是追不上他的，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渐渐远去。
但是我并没有停下，哪怕追不上他，但继续跑的这个动作就让我觉得很安心，虽然他跑的比我快，但只要我们能到同一个终点就可以了，我想只要我一直不停地奔跑，总有一天我能跑到他能到达的终点吧。
李理在我跑完14圈的时候就完成了20圈的任务，却并没有回宿舍，邀请嵇老师一起去操场踢球了，果然是跑完了8000 米还忘不了踢球，不得不说他真是一个精力旺盛的男生啊！
我却并没有停下，身体已经渐渐适应了奔跑的感觉，呼吸也越来越匀称，除了冷空气冲击鼻头的轻微不适外，跑过了第十圈之后反而全身都变得疏朗了开来，体会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沸腾，压抑已久的许多积郁都渐渐舒展开来，眼睛开始变得明亮，听力越发敏锐。
缓慢的速度让我渐渐注意到操场上许多之前都没有注意过的景象——被白色教学楼，灰色宿舍楼，家属楼环绕的操场除了原来的大球门之外，又在两侧增加了两个小球门，李理穿着红黑相间的球服正和穿着白色球服的嵇老师在积极争抢，原来枯黄的草地渐渐泛起了一片新绿。虽然初春的天气还有一些寒冷，但操场两侧的连翘已经灿烂地开放了起来，袅袅娜娜地沿着挡土墙垂了下来，白色的小蝴蝶在明黄色的花朵之间飞舞，远处传来了布谷鸟的声音，这一切情景衬托着南方青蓝明媚的天空，都显得分外地热闹……
我就在这样欣欣向荣的天地间不停地奔跑，围绕着自己所爱的人奔跑，向着自己的梦想奔跑，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希望时间能够在此刻停驻——此刻我仍在追求，而你还在我身旁。
在这样似乎不知疲倦的奔跑当中，冬天已往，雨水止住过去了。
|本章完|
十八章
我属我的良人，他也恋慕我
班头可能怎么也想不到他苦心孤诣的跑步政策在这个聪明绝顶的精英班级中带来了一系列有趣的连锁反应。
首先是跑票成为了一种官方发布可以自由交易的新货币。
总有一些人是不喜欢跑步的，何况班头设定的完成门槛那么高，男生20圈，对于瘦弱的白面书生达摩，胖胖的大块头张齐，恨不得将所有体活课都用来踢球的周平来说都是过于苛刻的任务。可是他们又不得不完成这任务，因为达摩和张齐都是走读生，周日下午还有额外的高端补习班，而周平周日下午得用来踢球啊。所以第一次体活课完毕，他们三个就不约而同地聚到了我的面前。
“雅哥，听说你跑了20圈，班头规定女生只用跑10圈的，剩10张跑票你也没有用，借我两张吧，我跑了18圈就实在是不行了。“首先动这心思的是达摩。
“雅哥，你真是女中豪杰啊，借我五张票，我给你买爆米花吃，每个晚自习一桶买五桶，行不行。“张齐听到达摩的话，在后桌边用笔戳我的后背边说。
“雅哥，我太讨厌跑步了，简直无聊透顶，跑完了大半节体活课，踢球都踢得不爽。这次我票够了就不找你了，下次你有多余的票千万提前跟我说一声，有多少我照单全收，我可以少跑几圈省时间来踢球啊。作为足球宝贝你可得为了班级的足球事业做贡献啊，当然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们全队请你吃饭。“周平闻讯也凑了过来。
我一时间还真的有些受宠若惊，自从来到这个理科实验班，好像还没有被这么关注过，没想到第一次引人注目竟然是因为跑步。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话，只是向李理望过去，他是班里的体育委员，正在统计跑票。
“要不去问下李理吧，这样可以么？班头知道我跑了20圈的，要是最后只交了10张票是怎么回事呢？ “我有些迟疑。
周平是第一个行动的，他直接搭着李理的肩膀开始商议，过一会儿就带回来好消息——李理一跑完就问了班头这问题，为了鼓励同学之间的互相帮助，圣上同意我们互借跑票。
张齐和达摩击掌庆贺。我笑着把手头的跑票分了两张给达摩，五张给张齐，至于剩下的十三张，都拿给了李理：“帮我登记十张吧，剩的三张给你，下次可以少跑两圈，多点时间踢球啊，上次送我回家还没有谢谢你呢。“我望着他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双手把十三张蓝色的跑票递了过去。
“哦，谢谢你，我跑步很快的，应该不需要了，而且说实话跑开了再踢球的感觉也挺好的。我看雅典娜差了两圈，要不你借给她好吗？“李理登记完我的十张跑票抬头望我，他一笑就露出排列齐整的雪白牙齿，满脸都是阳光，末了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竖起大拇指向我补了一句“筱雅，你果然宝刀未老啊，还是像初中那么能跑。”说完便把多余的三张跑票还给了我。
“宝刀未老，你才老了呢！“我又羞红了脸。
像初中那么能跑——我原来其实是一个不太喜欢运动的女孩子，和李理同桌后才在“长跑王子”的激励下开始跑步。李理说他小时候身体特别弱，经常生病，初中开始跑步之后才慢慢强健起来，而且渐渐发现了跑步的很多乐趣。
他看我特别瘦弱，就说我如果早晨来得早可以早操前和他一起跑步试试。跟着他晨跑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确实发现了身体奇妙的变化，原来跑一圈都觉得气喘吁吁的那个女孩，竟然可以跑三圈、五圈、十圈、二十圈……这绝对是一个飞跃，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小小身体里原来也有着巨大的能量，这力量通过合理训练就能挖掘出来。
我们初中所在的中学有一个“毕业万米长跑”的传统，少有女生能完成。中考后我和李理都报名参加，快到终点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早已经跑到终点混在人群中等待我的李理，他竖着两个大拇指冲我灿烂地笑，大声说：“筱雅，加油，冲刺啊，筱雅。”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竟然在最后两百米开始加速，超过了前面好几个人，跑进了女子组的前十，那几乎是我学习生涯中体育方面最出色的一次了，要知道初二时我还是一个弱不禁风，常常生病的小姑娘。
后来高一运动会，李理来找我报名女子3000米的时候，我却没有任何理由地拒绝他了。他明显有些失望，落寞地离去。其实我真的很想参加，只是因为运动会那几天正好是我的信期，可是却不能告诉他。
也许从那以后，他就以为我已经不喜欢跑步，不会跑步了吧。
这时我才想起了雅典娜，刚才他说雅典娜没有跑完。可是同时我又没来由地想起那个午后他和雅典娜一起讨论数学题的情形，想起他数学本子里夹的那张卡片。莫非就是雅典娜？
离开李理我很快就走到了雅典娜的桌前，她坐在教室的第一排中间，引人注目的位置。我其实找她的时候心里是很有底气的，我要来送给她跑票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她面前我就胆怯了起来，我仿佛看到她头顶上那个若隐若现的 “3”——期末考试的排名，紧随李理之后的第三名，而我是第40名，在中学这种唯名次论英雄的语境下，不会跑步又怎么样，她成绩好啊！
可是今天不管怎么说我都想要弄清楚那张卡片的事，好奇心终于还是压倒了胆怯，鼓起勇气对雅典娜说：“听李理说你票没有攒够，我这里有两张多余的，你需要么？”
“啊，太谢谢你了，筱雅。”雅典娜站了起来，有礼貌地双手接过我递过去的蓝色跑票，那喜出望外地表情显得很真诚。“我今天鞋子穿得不太好，跑到第八圈的时候脚磨破了，不然一定会坚持跑完的，不管怎么说真是谢谢你了，我正愁这事呢？真的不想周日下午留在学校上自习。”
“嗯，不客气，以后如果有需要再说吧。我想借你的数学作业看一下好吗？这次作业有些难，有几道题不会做。”我的话自然而镇定，仿佛没有任何破绽。其实在此之前其实因着我的敏感和自尊，我并没有找任何人借过任何作业。
“没问题，你拿去吧。”雅典娜的数学作业本经常在全班被借阅，所以她给我的时候也自然而然没有任何怀疑。
我抱着本子回到座位，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打开了。
谜底揭晓——不是她。
雅典娜的字迹和我记忆中那张卡片上的字迹截然不同，她用纯蓝色的墨水，字是那种成绩好的女生很常见的字，中规中矩，写得特别快速，很多笔画都连成一片。而那张卡片上的字，用的是蓝黑色的墨水，笔记娟秀，每个字都自成风骨，整体看起来又很和谐，明显是幼时临过贴的字迹。
突然觉得自己的草木皆兵很可笑了，何必呢，李理也不是我的什么人，不过就是一张卡片，也不一定就是女生写的，何必这么在意呢？
这时才开始认真地看雅典娜的数学作业，确实是很完美的作业，难怪班级里那么多人借阅，怎么说呢，她的思路特别清晰，行云流水，严谨性有点像李理的风格，但又多了一重女生的细腻。她甚至会将每一个计算步骤都列出来，哪怕是最简单的换位和加减——李理通常都是把这些非关键步骤列在草稿纸上的，看她写的作业总有有一种紧张激烈又不慌不忙的感觉。
看完雅典娜的作业本，我就一下子意识到她和我的区别，她应该写字非常地快速，快到足以覆盖思考的速度，或者说她写的同时在思考，而不是像我一样想好了再动笔。她做的所有数学题都是成套路的，比如这道解析几何，她总是上来就开始列方程，将N个的未知项设完，然后列出n+1个方程组，开始一板一眼的计算求解。
而我总是先犹豫好久才动笔，由于练正楷，写字速度又特别的慢……这时我好像已经发现了什么秘诀，开始欢欣雀跃起来。
“雅哥，李理说你应该还剩一张跑票，能不能借兄弟一下？”后桌张齐又开始用笔戳我，打乱我正准备采用新方法开始数学练习的勃勃兴致。
“你要用来做什么啊？”我疑惑。
“秘密，你借我吧，过完这个周末很快你就知道了，会有惊喜。”张齐神秘兮兮地说。
我想快一点打发他好开始做数学，满腹狐疑地将那张全班唯一没有上交的淡蓝色跑票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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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你这女子中极美丽的，你的良人往何处去了？
这天晚自习我刻意提升了自己做作业的书写速度，发现确实有意料不到的效果，整体效率都快了很多，完成了平时1.2倍的作业，所以放学铃声响起，盖上钢笔笔盖的时候，分外高兴，有一种侠客收刀入鞘的快感。
这时，周平意外地来找我，说想约我单独聊一聊。
除了上次看球之外，我和周平并没有打过其他交道，所以他来找我，我有些迟疑。
但他表情急切：“很快就能说完，蛮重要，是关于何为。”
我听到是关于何为，就点点头，问：“去哪?”
“跟我来。“他边说，边做了一个跟他走的手势。我顺服地跟上，周平身材不高，却非常灵活，七拐八拐就带着我来到了教学楼顶层的楼梯间。
教学楼顶层是被锁上的，所以通向顶层的楼梯间并没有什么人去，是一个很安静的地方。我们上去了之后只有一个昏暗的感应灯亮起，就显得越发地寂寥。
“雅哥，何为受伤的事你知道吗？”刚到那，周平就按捺不住开门见山。
“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满腹狐疑，心想确实好久都没有见到何为了。
“还是上学期期末的事了，我也刚刚知道。是这样的，何为放学回家，正好遇到有两个男生围着林晓。林晓你知道吧，就文科学年第一名的那个，长得挺漂亮的，传说中的校花，原来高一跟我同桌。那两个男生当时动手动脚的，何为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还别说，这哥们真的挺能打的，以一敌二，据说还把其中一个打成了熊猫眼。 “周平说到这儿，手舞足蹈两眼放光，赞叹了一句，就接着说：”可是没想到后来就被报复，寒假的时候被一伙人堵在路上打了一顿，腿骨折了。“
“啊，那他怎么办？”我震惊地很，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说是不会留下后遗症，但估计得在家歇几个月，伤筋动骨一百天嘛。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两个人是隔壁二中的混混团伙里的，被打了不服气就带了一队人过来报仇。对方来头还挺大，告到学校说是何为聚众斗殴。反正他们二中不太管这事，但我们学校就不一样了，何为差点就被开除。”
“开除，这也太严重了，后来呢？“我着急起来。
”林晓的爸爸是教委的，她托他爸爸跟校长求情才把何为保了下来，最后何为认栽，息事宁人了呗。这些事你可别跟别人说，学校也是强压下来的。而且不知道二中那伙人还会不会起什么其他的幺蛾子。“周平接着说。
“哦，那何为现在怎么样了。你又是从哪知道的。”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仍有很多的疑惑。
“还在家养腿呢，这都是林晓告诉我的，今天也是她托我来找你，说让我跟你说一下前因后果，顺便带个信给你，喏，这个。“周平说着，递给我一个白色信封。”还有，我周末准备去看看何为，你要不要一起？“他望着我，又补了一句。
“啊，我想想。“我下意识地回答，心里却在想着我生病的时候何为送来的苹果，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还是找机会去看看他，给他买点水果去才好。
“好的，那我完成任务了，就先走了啊，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周平说完，就准备转头离开，但好像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走之前回头补了一句：“看得出来林晓很喜欢何为，我从来没见她对一个男生这么上心过，唉……”
最后这句莫名奇妙的叹息意味深长，里面好像包含了许多的无奈，我一下子接收这么多的信息，来不及反应，又看了看手头这个白色信封的信，信封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写，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也没有落款，不是手写的，竟然是打字机打印的，只有一行字：
我喜欢何为，但他喜欢你，你如果不喜欢他的话，能不能尽早跟他说清楚。
我愣了，看到这行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想起来那天在球场上看到的林晓，想到那个美丽的女孩看何为的眼神，就能感觉到眼前这几句简短的话里面蕴含的浓浓的敌意。
英雄救美，真是电影里才能看到的桥段，竟然在身边真实地发生，我一直风闻二中校风混乱，可是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个地步。毕竟因为住宿学校封闭管理的缘故，我也很少出去，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不过经过这么一出，别说林晓，就算是我，恐怕也得对何为死心塌地了。
可是我还能怎么跟何为说清楚呢，我已经跟他说过了好多次我并不喜欢他。难道我也给何为写个信，告诉他筱雅不喜欢你，林晓喜欢你，你和林晓在一起吧。
我还真的挺想这么直截了当的，可是我是何为的什么人呢，我能这么安排他的感情么？
又或者我要告诉他我喜欢的是李理，除了舒文我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个秘密，说实话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向一个男孩招供我喜欢另一个男孩的事，毕竟连李理都还不知道我喜欢他的事。
想到这儿就有些佩服林晓，她应该是很喜欢何为，所以才会为他做这么多，甚至为他去求她父亲，甚至为他托周平来找我。毕竟在我们这个重点中学，早恋是不能触碰的高压线，她竟然能这么勇敢，看来真是一片痴心。
何为你好傻，这么好的女孩子在你面前，不知道珍惜。
那我是不是应该给林晓回个话，说我不喜欢何为？想想都有点怪怪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林晓这封信真是给我出了难题。
算了，下次再见到何为我确实应该和他说一下，愿他不要辜负了林晓。
但在此之前，我最好不要去看何为，越冷淡越保持距离可能反而才是最好的选择。
唉，也不知道他腿伤的怎么样，肯定挺严重的。
高二的课业这么重，耽误三个月也不知道能不能补回来。
何为的性格我知道，他每天上蹿下跳的也不是第一次断腿了，高一打篮球就折过一次，那会绑着石膏还能拄着拐杖来上课呢。打封闭那一周落下的课程都是靠我的笔记慢慢补上的。
这次不来上课，需要在家休养，肯定是比上次更严重了些。
我知道何为小时候练过跆拳道，高一同桌的时候也经常花拳绣腿地在我面前比划，我一直以为他就是闹着玩玩，没想到关键时刻还真的能英雄救美。
这回我的笔记也不管用了，毕竟他学的文科，我学的理科。
这样也好，林晓那么冰雪聪明，应该会照顾他，帮他补课的，我这个局外人还是少操心为妙。
这么想着就渐渐下定了决心，不回这封信，也不要去看何为了，还是等他回学校，当面说清楚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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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小万工，基督徒，小县城学霸、清华建筑系学渣、地产公司建筑师、小理老师家的爱妻、两位小主的亲妈。从北京腾霾驾雾回到江城，拥抱更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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