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骂学生是王八

扬州市丁沟中学 张广祥

学习食指的《相信未来》，我三次提及了王八。

一是在新课导入的阶段。

上课伊始，我在“广祥课件”上展示了乌龟图片，问：“这是什么东西？”有的学生竟然答说是甲鱼，笑死我了。但大多数学生还是认得的，说是乌龟。还有一两名学生声音低低的，我便重复他们的答案：“王八！”引得大家哄笑。（其实，由俗语“千年王八万年龟”来看，王八是王八，乌龟是乌龟。但后来，人们在乌龟的腹甲上的纹理上发现了中间一个王字和前后两个八字，所以王八也指乌龟了。）

然后，我搞了个民意调查：你们希望自己将来喝上王八汤吗？你们相信自己将来喝上王八汤吗？”对于第一问，学生竟然做了否定的回答。为什么呢？是故意耍我，还是怕应了“吃什么补什么”的魔咒？对于第二问，学生还是做了否定的回答。这就怪了，这点信心都没有吗？你们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走在改革的春风里，你们不自信，谁自信？舍我其谁？如果这点信心都没有，岂不成了缩头乌龟——王八了？

第二次是在介绍诗人食指的阶段。

食指原名郭路生，那么为什么用食指作自己的笔名呢？为什么不用拇指呢？我抛出这个问题，学生当然好奇，也当然不能解答。我没有直接说出答案，而是抬起右手臂，伸出食指直指着身边的一名学生，故作凶恶状，骂道：“你这个王八蛋，就不晓得好好学习啊？你今后还想喝王八汤啦？我看你今后只能够做王八！”学生哈哈大笑。

接着，再问学生：“人们发怒时，常有个什么动作？”并再次伸出食指点了点那名挨我“骂”的学生。学生心领神会了，纷纷做起伸食指的动作。由此，我对食指笔名来历做了个解说：“有一段时间，郭路生被人嘲弄和指责，但他不在乎，他说，‘别人背后的指点绝对损伤不了一个人恪健全的诗人’。因此，他用食指作为自己的笔名，来表明自己绝不妥协、奋起还击的态度。”

第三次说起王八，是在播放诗歌音频的阶段。

介绍过了诗歌相关的背景知识之后，正式进入课文的学习。首先播放诗歌的朗诵音频。大屏音频数据线头子插进电脑，要么是没声音输出，要么全是刺耳的电流声，便作罢，改用电脑播放。电脑播放，声音能有多大呢？我问学生是不是听到，教室后面的学生齐声说“听不到”。“那好，”我关掉电脑声音，说，“就请一名同学来朗读吧。”乖乖，你知道我这帮学生什么反应啊？很快地，他们反口说道：“听得到的。”我简直被他们气昏了：叫人读前，说电脑播放的声音听不到；叫人读了，耳朵突然就灵光了！“你们这些王八蛋，还是变色龙啊！”我又一次“骂”上了；但他们不生气，傻傻地笑！

王八，这也许是一个不登大雅之堂的概念；但如果能够激活课堂气氛，用之也无碍吧。

2017年9月6日

【附录】关于“王八蛋”这个名称的来源

有各种各样的说法。

有人根据《新五代史·前蜀世家》的记载，说“王八”指的是五代十国时的前蜀主王建。因为王建年轻时乃是个无赖之徒，专门从事偷驴、宰牛、贩卖私盐的勾当，王建在兄弟姊妹中排行第八，所以和他同乡里的人都叫他“贼王八”。

另一种说是，“王八”即“忘八”的谐音。中国人自古重视德，认为最重要的有“八德”即：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忘记了八德，忘记了做人的根本，称“忘八端”。端，事的某点、某项、某方面。长而久之，以讹传讹，“忘八端”变成了“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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