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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民国最美的上海市长夫人,其丈夫曾与周恩来义结金兰

法之剑 2021-06-17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在旅行中感触历史 Author 南京黄飞鸿

民国时期上海的地位就很特殊,市长之位炙手可热,黄郛、张定璠、张群、吴铁城、俞鸿钧、钱大钧、吴国桢、陈良等人先后担此要职。哪位市长夫人最美?吴国桢夫人堪称“史上最美上海市长夫人”。

吴国桢生于1903年,湖北建始人,1914年,吴国桢考入天津南开中学,成绩优异,并很快与年仅16岁的周恩来结为金兰之交。1921年,吴国桢清华毕业后,被保送到美国留学。他先是在美国格林奈尔大学学习,主修经济,兼修市政。

在美期间,吴国桢与国民政府驻英大使郭泰祺之弟郭泰桢交谊笃厚,又与宋子文及宋美龄建立了密切的关系,为日后归国从政伏下契机。1927年,吴国桢获得博士学位后回国,受蒋介石器重,历任国民政府外交部秘书、汉口市财政局长、湖北省财政局局长、汉口市长、蒋介石侍从室秘书、重庆市市长、外交部政务次长、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部长、上海市市长等要职。

1929年的一天,26岁的吴国桢路过中山大道民生路口,见品芳照相馆的橱窗里陈列着一张少女的相片,婀娜多姿,被深深迷住。吴国桢很想知道这是谁家的千金,看见这位少女的照片是和当时一位名声不大好的电影明星杨耐梅的照片放在一起时,便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吴国桢装着很生气的样子,走进照相馆,质问老板:“你们怎么可以把人家千金小姐的相片,和电影明星的相片放在一起招揽顾客呢?”紧接着,吴又追问:“你们知道不知道这位小姐是哪家有声望人家的女公子?”老板见吴国桢西装革履、气度不凡,胸前还挂着市政府的圆形徽章,知道他还是有点身份的,于是赶紧回答:“她是汉阳铁厂黄厂长家的大小姐。”

这位黄厂长就是汉阳铁工厂的技师长黄金涛,早年也曾在美国留学。照相馆橱窗照片上的少女是其长女黄卓群。黄卓群的祖父黄远嵩在清末光绪年间曾在南京的两江总督衙门当文案师爷。黄卓群生于1904年,从小受到到良好教育。黄卓群当时正在上海中西女校读书,天生丽质,被誉为“校花”。

这张照片是黄卓群放假回汉口时所拍,照相馆添印放大,陈列在橱窗内,想招揽顾客,结果却引来一桩美满婚姻。吴国桢遂托自己经商的哥哥吴国炳和嫂子为其牵线,和黄卓群见了面,两人一见钟情。

吴国桢其貌不扬,但学历不凡,面且非常注重仪表,西装领带色彩配搭得体,头发梳得光亮整齐,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很有些儒雅之风。黄卓群对于年少得志的吴国桢印象很深。两人的浪漫爱情故事,轰动一时。

1930年,二人在汉口租界的一所教堂里举行了婚礼。婚后两人家庭幸福。黄卓群酷爱绘画,曾经拜多位知名画家为师,专攻彩墨,喜画花鸟虫鱼,之后也成为一位颇有名气的女画家。据说宋美龄后来习画,便是受黄卓群的影响。而且宋一开始学画的老师,也是黄卓群为她推荐的。

抗战时期,宋美龄赴美期间。蒋介石在宴请外宾时,就请吴国桢夫人黄卓群代作宴会时的主妇,她可以与“大名鼎鼎”的孔二小姐一样,不必通报蒋介石,就可以从自己家里走小道径直来到官邸宴会厅。除了帮丈夫搞好“夫人外交”,黄卓群也非常注意维护丈夫的声名。

抗战胜利后,黄卓群在南京夫子庙办过画展,有位男子在画展上一出手就订了40幅画,并交付了定金。当天晚上,那个订画的男子便找到黄卓群下榻的中央饭店求见。原来此人是粮食部的一个科长,这次是受武汉一大粮商的委托:希望黄能让请吴国桢写一封信,给曾是吴部下的时任联合国救济总署湖北分署署长的胡某开个后门,倒腾十万袋美国面粉。黄卓群听了以后立刻对来客严词斥责,当场退还了订金。

1946年 5月14日,被视为“亲美派”的吴国桢接替钱大钧出任上海特别市市长,直至 1949年4月,长达3年。黄卓群则跟着丈夫来到了上海,住在现上海安福路201号。这是个中西合璧的宅子。主楼是砖木结构西式洋房。东边有荷花池、回廊,池边竖有云水纹石柱,呈现着中式庭院风格。但在主楼东侧,建有音乐台与舞池,左右分列两尊希腊女神石雕,专供小乐队伴奏用。这又是典型的西洋花园风格。

吴国桢每天早晨7点起床,8点30分准时到达市长办公室。有位美国记者目睹了当年情景:“只听得他鞋跟声踢踏踢踏,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卫向他敬礼。房内总共有7台电话机,一台分机连在他的桌子上,便于统一接听。他忙活得像是在上演一部卡通片,一直要忙到深夜。”

据当时媒体报道,吴国桢如果当天不加班的话,黄卓群便会从家中开车出发,去市政府门口接他,然后夫妻双双把家还。市政府本来给吴国桢派了司机,但是吴国桢宁可让夫人来接。夫妻感情之好可见一斑。吴国桢不像很多达官贵人那样,小妾外室成群。对于麻将、扑克之类他也没兴趣,更别提赌博了。业余消遣就是看看电影,读读外文小说。

两人一共生了二子二女共四个孩子。他们在上海的宅子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大草坪。节假日的时候,黄卓群会将家中仆人召集起来组成一队,与吴国桢率领的“子女队”对阵打槌球,一家子其乐融融。

1949年12月7日,国民政府迁往台北。12月15日,蒋介石任命吴国桢接替陈诚担任台湾省主席兼保安司令、行政院政务委员,以利用吴国桢"民主先生"的形象,“全力争取美援”。

吴国桢是唯一先后担任过中国四大省市长官的政要。四任省市长官期间所显示出来的为人与才能也为各方所赞赏。新中国成立前夕,著名外交家颜惠庆到北京参加国共谈判,对毛泽东说:“你们只想做对中国有益的事,现在我们有一个非常好的上海市长,但你们却把他列入头等战犯。”

毛泽东回答:“那丝毫没有关系,瞧傅作义将军,他也是头等战犯,但他到我们这边来了。你回去告诉吴国桢。要他就呆在那里,既然你们喜欢他,我们让他留在上海当市长。”几天后,中共地下党在周恩来的安排下派人与吴联络,但因吴的反共立场未能接受。

1950年代初,随着美台关系的加强,吴国桢被蒋介石用于向美国示好、拉关系的作用已经不大,于是,在吴与小蒋的争权中,蒋介石开始公开偏袒蒋经国,排斥吴国桢,网罗了“背叛国家,污蔑政府,分化国军,挑拨政府与人民及侨胞与祖国的关系,居心叵测”等十三条罪状,宣布解除吴国桢所有职务,开除党籍;对于有关"违法渎职"罪行,将彻底查办。

文官吴国桢、武将孙立人同遭蒋氏猜疑而被抛弃,孙氏为蒋终生软禁,吴氏却在蒋夫人的关照下安然赴美。他晚年在回忆中仍称蒋夫人是“很有吸引力和魅力的女人”,“蒋夫人个人对我和我的妻子一直很好”。战时,国民党高层中甚至传出吴国桢与宋美龄有染的绯闻。而吴国桢与宋子文也是过往甚密,甚至在宋氏与蒋介石发生冲突时,宋氏会想到请吴国桢居间疏解。

1954年,吴国桢一家离开台湾赴美定居。黄卓群学过英语,在美国生活没有语言障碍。但习惯做“官太太”的黄卓群到美国后,自然不会处处都有人笑脸相迎了。好在黄卓群对此倒并不在乎,依然忙里忙外做她的贤妻良母。

一位邻居评价黄卓群说:“吴夫人美丽贤惠,且能文能画,多才多艺。平日除料理家务外,还能发豆芽,做豆腐,蒸馒头。最令人佩服的,她自己还能缝制西服,手艺精巧,式样大方,不逊于职业裁缝。”

吴国桢是周恩来少有的结拜兄弟。黄卓群对两人关系的描述是“同窗不同路”。“同窗”指周、吴两位是当年南开极要好的中学同学。“不同路”是指他们两人在政治上的分道扬镳。

吴国桢在美国受聘於《芝加哥论坛报》担任远东问题顾问,后任佐治亚州萨凡那阿姆斯特朗大学东方历史和哲学教授,直到退休。黄卓群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所以丈夫当官也好,不当也好,她其实无所谓。她希望的只是夫妻恩爱,岁月静好,而这些都已实现了。


1984年春天,邓颖超、杨静仁联名邀请吴国桢归国观光,并参加新中国35周年庆典。吴欣然应约,遗憾的是突然病故于美国佐治亚州萨凡那寓所。1984年,吴国桢在夫人黄卓群的陪伴下走完了人生,终年81岁。2002年,黄卓群去世,终年9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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