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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前半年多,为什么基辛格格外关注人工智能?

元界君 元界
2024-09-05


11月29日,美国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这位在中国家喻户晓、在中美关系中扮演了重要而独特角色的传奇人物,在康涅狄格州的家中去世,享年100岁。

今年5月27日,他迎来百岁诞辰。自第一次访问中国后,他曾100多次踏上中国,“每次都会有新的收获”,但在去世前半年多来,从接受《经济学人》访谈谈及人工智能,到参与撰写《人工智能时代与人类未来》,再到最后一次访华时特别强调人工智能背后的大国竞争,基辛格格外关注人工智能。


访谈对中美走向的担忧

6月15日,基辛格接受了彭博社专访,当被问及中美关系、台湾问题时,基辛格做出了“迄今为止最为悲观的表态”。


更早的4月底,基辛格与《经济学人》进行了长达8个小时的对话,讨论如何防止中美从角逐滑向战争。在这次对话中,基辛格表示出了对中美两国围绕科技和经济领先地位日益激烈竞争的担忧。


5月17日,经济学人网站刊发了对基辛格的专访,题为“基辛格详解如何避免第三次世界大战”。


文章提到,基辛格认为,中美第二个需要对话的领域是人工智能。他说:“我们正处于一个初级阶段,未来机器可能带来全球瘟疫或其他大流行病,给人类造成毁灭的不仅有核问题,任何领域都可能。”


他表示,即使是人工智能专家也不知道它的力量究竟有多大,但基辛格认为,人工智能将在五年内成为安全领域的关键因素,其颠覆性潜力堪比活字印刷术,而正是后者传播思想引发了16、17世纪的一系列毁灭性战争。


“我们生活在一个破坏性空前的世界中”,基辛格警告道。尽管原则上人类要介入机器学习的反馈循环,但人工智能还是可能成为全自动的、不可阻挡的武器。“纵观军事历史,由于地理和精确度的限制,过去一直做不到消灭所有对手。(而今)这些限制不存在了。每个敌手都100%暴露在攻击下。”


他说:“我认为我们必须就技术对彼此的冲击展开交流,必须开始朝军备控制一点点迈进,双方都向另一方展示有关(人工智能)能力的可控材料。”



最后的著述

作为《论中国》、《国际秩序》、《大外交》等书的著书,基辛格晚年最后一本书就是有关人工智能主题的。

2023年6月,堪称中国财经书出版领域的头牌出版社,中信出版社出版了基辛格领衔,谷歌前董事长埃里克.施密特、麻省理工学院苏世民计算机学院院长丹尼尔.胡腾洛赫尔,共同参与撰写的新书《人工智能时代与人类未来》。

这是一本全球顶尖政治家、企业家和学者通力合作的作品,留给后世的也是一位百岁智者对未来的洞见。

基辛格先生曾经讲过,“搞技术的人关心的是应用,而我关心的是影响”。“恰恰是关心人工智能对人类未来影响的初心,使得这本著作格外引人注目。”国富资本董事长、中国电子商会元宇宙专委会理事长、元界“中国元宇宙未来产业100人”访谈嘉宾,熊焰表示。


《人工智能时代与人类未来》甫一出版,熊焰就成为第一批读者,先睹为快,并旋即在出版当月28日,在总裁读书会上,做了演讲分享。

这本书沿着三条主线展开,一是人工智能的发展史,二是人工智能与国家安全,三是人工智能与人类未来。

熊焰评价认为,这本书以其广博的视野,宏大的尺度,生动的细节,从人类文明史、大国博弈、人机互动的高度,用一个一个的技术进步和文化现象为我们勾勒出了一副清晰的人工智能影响社会,影响人类的脉络,引人入胜,发人深省。

《人工智能时代与人类未来》的前言,重点讲到人工智能将重塑人类秩序。

基辛格们认为,人工智能不是一个行业,不是单一的产品,用战略术语来说,它甚至不是一个“领域”。它是科学研究、教育、制造、物流、运输、国防、执法、政治、广告、艺术、文化等众多行业及人类生活各方面的赋能者。

人工智能的特点,特别是它的学习、演化和让人大吃一惊的能力,将颠覆和改变所有这些方面,由此产生的结果将是人类身份的转变,以及人类对实现体验水平的提升,所达到的高度是人类自现代曙光出现以来从未企及的。

在此大背景下,人类在未来几年必须面对一系列的问题,以及思考解答这些问题需要哪些工具。这些问题包括:

人工智能在医疗、生物学、空间和量子物理领域的创新是什么样的?

通过人工智能构建的人类“最佳伙伴”是什么样的,尤其是对孩子们来说?

由人工智能驱动的战争是什么?

人工智能可以感知人类无法感知的现实世界吗?当人工智能参与到对人类行为的评估和塑造中,人类将如何改变?

人的存在又意味着什么?

这是一系列极其深刻的问题。

基辛格们认为,人工智能将是我们迎来一个以三种方式作出决策的世界:一是由人类(这是我们所熟悉的),二是由机器(这正变的熟悉),三是由人机合作(这不仅是陌生的,而且是前所未有)。

基辛格们认为,人工智能将为战争带来新的变数,“各国正在悄无声息地,有时是试探性地,但又确凿无疑地发展和部署那些对各种军事能力的战略行动均有所促进的人工智能,这对安全政策可能产生革命性影响“。

在第五章《安全与世界秩序》中,基辛格们首先提出了网络战争和人工智能时代的概念。他们有一个观点:我们所处的数字时代的一个核心悖论是:一个社会的数字能力越强,这个社会就变得越脆弱。

他们认为,关注人工智能与安全领域的动荡,主要大国要管控人工智能。在新世界中的古老追求是,中美两国如何管控人工智能可能对世界安全的威胁。

最后一章,这本书回归人工智能与人类未来。基辛格担心,人类可能参与到一场“逐底竞争”中,竞争的压力可能迫使各方在没有足够时间评估风险或干脆无视风险的情况下,竞相部署通用人工智能。

基辛格们认为,在人工智能军备控制方面的清醒努力与国家安全并不冲突,它是一种尝试,为的是确保在人类未来的框架下寻求实现安全。

他们提出,人工智能时代需要他自己的笛卡尔和康德来解释我们创造了什么以及对人类有何意义。人工智能的未来仍在人类的掌握中,而我们的使命就是用我们的价值观来塑造它。


最后的访华

7月,基辛格访华。一篇文章评论认为,作为上世纪七十年代中美关系改善的关键人物,基辛格的访问被视为寻求中美关系新路径的重要步骤。


在这次访问中,对于中美关系,基辛格的定性是,已经站在了悬崖顶上。他不确定两国之间的紧张关系会有什么结果。唯一知道的是,如果中美爆发军事冲突,两个大国之间的战争根本不存在胜利者。“获胜的一方必须要付出不成比例的代价。”


他又特别提到对人工智能大国博弈的担忧。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会见了基辛格。习近平表示,中美两国又一次处于何去何从的十字路口,需要双方再一次作出选择。展望未来,中美完全可以相互成就、共同繁荣,关键是遵循相互尊重、和平共处、合作共赢三项原则。在此基础上,中方愿同美方探讨两国正确相处之道,推动中美关系稳步向前,这对双方都有好处,也将造福世界。


对于中美在人工智能领域的竞争,熊焰认为,生成式人工智能是中美竞争的“上甘岭”,谁都输不起。这轮人工智能的竞争堪比当年的核竞赛,中美两国要体现出足够的智慧,为人类的未来,为人工智能的发展勾勒出一个管理的框架和护栏。这是新时期中美合作的最基础领域和制高点。


“美国的战略意图就是千方百计的把中国挡在这一轮的人工智能的门槛之外。对中国而言,发展人工智能是有一些风险和困难,但是不发展,被挤出第一梯队才是最大的风险,这件事情事关国运,不得不争!”他表示。


不过,熊焰在接受元界咨询时也表示,基辛格以更宏大的视野关注人类的未来,特别是在人工智能时代的人类未来。特别提出中国、美国两个大国应该像当年美苏维持核竞争和平的努力一样,共同为人工智能时代的人类安全提供护栏,这应该是非常值得重视的忠告。


资源来源:观察者网、国富资本熊焰、第一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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