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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起波澜!微博600亿回港上市,他是中国最懂资本的大佬!

吴昕 大佬说 2022-04-28


作者 | 吴昕
来源 | 大佬说(dalaosay)


微博又上市了。


这次是在香港。12月8日一声锣响,微博正式在港交所二次上市。


新浪董事长曹国伟也通过自己的微博账号上发文庆祝。



在监管趋严、中概股集体遇冷的大环境下,微博方面没有大肆庆祝,只是默默给员工加了个鸡腿。



微博此次发行价272.8港元,虽然延续了中概股近年来开盘即破发的传统,但高盛、瑞士信贷、中信里昂证券和中金公司四家联席保荐,还是证明了互联网百舸争流,微博中流砥柱的行业地位。


2009年8月上线的新浪微博已然走过12年,是解析中国互联网不可或缺的例证。


微博诞生


说起微博,曹国伟是最绕不开的那个人。


2009年6月,理想国际大厦20层的一间会议室,新浪CEO曹国伟听了整整2个小时的汇报。


汇报是关于新浪打算推出的一款新产品“朋友”,已经由互动社区部研发了2年,几近完工,内测数据也不差,就等会议上高管们拍板通过,启动公开推广了。



结果曹国伟说,“我两个小时没听明白产品的核心卖点是什么”。他拍板把这个项目停了。


复旦新闻系出身的曹国伟被视作最懂媒体的互联网人,“对用户来说,一个优秀的互联网产品是非常简单的,需要满足一个清晰清楚的需求,这样的产品才会有很强的传播性。”


即使是新浪,骤然停掉一个大项目,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决定。曹国伟想把“朋友”的某个模块提炼出来,加强放大,做一个产品。



把视野扩展到全球,2006年7月15日,Twitter上线,社交网络以不可阻挡的态势开始成为互联网的重要一环。到2009年6月25日,流行天王迈克尔杰克逊去世消息公布,1个小时内有100000条推文打着#Michael Jackson的标签被发布,这是未来的潮流。


中国已经有过推特的仿冒者。王兴的饭否在2007年创立,吸引了陈丹青、梁文道、艾未未等知名人士,两年时间发展出百万用户,俨然成为国内社交媒体新贵。


也就在2009年7月,饭否因不明原因被监管部门关停。8月28日,在“朋友”的基础上重新开发的新浪微博开始内测。



曹国伟带着他的新浪微博入局了。


2005年,曹国伟曾经主导了新浪博客的推出。这款如今看来古老的产品,已经渐成互联网的记忆。而当时的新浪博客被称为web2.0时代最具代表性的产品。在移动互联网兴起之前的PC时代,博客是网民们最重要的内容输出渠道之一。


当时新浪博客的打法是“明星策略”,拉拢了一批娱乐圈和新闻界等社会各界知名人士。


新浪微博沿用了之前的推广策略。通过实名认证加“V”的办法凸显名人效益。从姚晨、徐静蕾到吴晓波、李开复、薛蛮子,一批明星、名人入驻微博,发表140字的琐碎闲聊,带来了一波极大的用户增长。


很快,微博不仅仅是名人的舞台。在微博上,公众人物与普通人的距离被拉近,平等对话成为可能公开传播不再是少数人和机构的特权,而成为普遍的媒介生活方式。



在140个的微博不停被转发与被评论过程中,各种附着于新闻事件与观点上的社会情绪也得到传播与渲泄,微博成为一个前所未有的舆论场。


2010年,《南方人物周刊》把年度人物授给了微博客:“当中国的现实照进微博的梦想,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不甘于做沉默的大多数,发出微小的声音。而这些微小的声音,又通过网络工具,聚合成进步的大力量。”


2011年3月2日,曹国伟表示,新浪微博的注册用户数突破1亿。


多年后吴晓波对话曹国伟,还在怀念2010年、2011年的微博。“那是微博最好看的时候,基本上是中国互联网时代最后一次草民狂欢。”


最牛会计


新浪微博的火爆,很快引来了模仿者。网易、搜狐、腾讯纷纷推出自己的微博,想分一杯羹。连马化腾都亲自出马,邀请自己的大佬朋友们加入腾讯微博。


但曹国伟的新浪微博还是走到了最后,新浪微博上市时,把新浪两个字去了。因为活下来的“微博”只此一家。



但腾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张小龙的微信横空出世,凭借熟人社交,微信用户数量迅速突破1亿大关,成为用户基数最多、使用频率最高的产品。


公众号加朋友圈,都给同样主打社交的微博带来了强烈冲击。


微博遇到了瓶颈,但这并不妨碍微博上市。


事实上,比起主导了新浪博客、新浪微博,曹国伟更被人熟知的角色是“曹会计”。


2014年4月17日美东时间上午9点半,一声钟响,代码为WB的微博正式登陆纳斯达克,这是曹国伟手上第二个IPO。


开盘价16.27美元,如大多数人预期的,跌破了发行价。而在前一天下午,曹国伟和高盛一方负责上市的代表开了一场分外纠结的谈判。


谈判延续了4个小时。最核心的议题是定价。曹国伟想把发行价定在17.8美元,这是中文“一起发”的谐音,他期望讨个口彩取悦中国的投资者。


他本人并不迷信,但他很清楚这些小小的细节会如何改变其他人的看法。



而高盛希望定价在16美元。因为整体市场并不好,同期上市的公司不是降低了定价,就是缩减了股数。


但曹国伟不肯让步,他一次次保证:“你们放心没问题,其实微博在中国的影响力要远远大于Twitter在美国的影响力。”


“其实微博在中国影响的这些人需要有一个合适的价格,17到19这个区间已经定得比较低了,国内的大部分人不会觉得美国市场有多差,如果定价低于17美元,他们反而不买了,反而觉得你的东西不会涨。


高盛方面3次离席和总部商议,一步步把报价从16美元、16.5美元提高到17美元,甚至愿意降低高盛抽取的佣金,换取曹国伟点头适当减少股数。


如今微博的CEO王高飞也在谈判队伍中,回忆这次持续了4小时的谈判,他直言“如果换作是我,我就让步了。”


事实证明曹国伟比投行的专业人士们更懂市场。微博破发后开始逆势上涨,一度涨到24.48美元的高点。最后收官在20.24美元,比发行价涨了19%。


上市先驱


曹国伟也混过华尔街。他毕业后先后在安达信和普华永道工作。互联网浪潮涌动,无数硅谷的高科技企业崛起,曹国伟也经手了许多并购案,甚至还深度参与过甲骨文和雅虎的上市。



1999年,新浪也在谋求赴美上市。曹国伟作为普华永道的主管,接手了这个项目。


这是他计划中最后一个项目。有两家硅谷企业向他投递了橄榄枝,他正在纠结如何选择。恰好新浪的COO茅道临是他的熟人,曹国伟向这位在互联网打滚过好几年的前辈取经。


结果茅道临没帮他做选择,而是极力邀请他来新浪试试。


“在美国,华人要往上走的话,总是有天花板,在那个时候是很明显的,而新浪是跟中国联系起来的一家公司。”


曹国伟考虑了两天答应了。直接接过了新浪CFO的职位,负责主持新浪上市。


新浪上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是第一家意图赴美上市的中国互联网企业。而根据当时中国电信法规,外商不得介入中国电信产业。


曹国伟的加入,让这个眼见着前路无门的上市计划重新有了可能。



为了满足国内监管,他创立了VIE模式。通过设立离岸控股公司,来控制中国境内的四通利方公司。四通利方公司则通过独家服务合作协议的方式,把境内增值公司和境外离岸控股公司连接,合并报表实现上市。


曹国伟这一创举,又被称为“新浪架构”。此后赴美上市的搜狐、网易、百度和阿里巴巴,几乎所有的中国互联网公司全部采用的是VIE结构。


毒丸计划


曹国伟的厉害还不止于此。


2002年、2003年,曹国伟几次代表新浪试图收购盛大。因为价格没谈拢,合并最终告吹。2005年,风水轮流转了转,盛大的陈天桥凭借游戏业务,一举成为中国首富。而新浪因为财报数据难看,股价大跌。



陈天桥打算逆转攻守,收购新浪。他先是秘密吸纳新浪股票,但比例始终没有超过5%。因为美国的《威廉姆斯法》,收购方在取得目标公司5%或以上的股权时,应履行披露义务。


恰逢新浪财报发布,股价大跌。陈天桥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于是他开始大肆买入新浪股票,并向美国证监会提交了13D表格。这个表格意味着他有意图收购新浪。


作为新浪的CFO,曹国伟在陈天桥刚有动作时就猜到了。新浪总共有5000多万股,那两天交易量达到4400多万股。


正在国外度假的曹国伟紧急回国,在第四天抛出一份“毒丸计划”。这也是中国资本市场的头一次。



毒丸计划是为了防止敌对公司的恶意收购。由公司管理层发布,不需要通过股东。只要盛大再增持0.5%的股票,其他股东就有权半价购买普通股,以稀释盛大的20%股份。


陈天桥已经花了2.3亿美金,如果其他股东以半价冲击,要想保住自己的20%股份,就必须再付出1.15亿美金。


毒丸计划是新浪方面的谈判筹码。作为职业经理人的曹国伟其实并不排斥公司被盛大收购,只是他期望给公司拿到最大利益。“如果他拿出现金放在桌子上,并且开出一个好价钱,我们没有理由拒绝。”


但当时盛大一年净利润也才8000万美金。事前允诺陈天桥10亿美金的雅虎又临时变卦。


收购新浪变成了一个高风险买卖。陈天桥放弃了念想,这场收购偃旗息鼓。


幕后操盘


时间来到2006年。曹国伟达到了自己职业经理人生涯的最高峰——担任CEO。新浪因为股权分散、创始人王志东早早出局、话事者来来去去,换过的CEO数量连老员工都数不清楚了。



但曹国伟坐稳了这个位置。不仅如此,他还把位置再往上挪了挪。


2009年9月28日,新浪宣布,以CEO曹国伟为首的新浪管理层,以每股32美元的价格,买了新浪560万普通股,以超出第二大股东0.52个百分点的微弱优势,买成了新浪第一大股东。


这是中国互联网行业内首例MBO(管理层收购)案例。曹国伟也从职业经理人真正成为新浪老板。


往后,他平息了2017年新浪第五大股东美国对冲基金Aristeia Capital发起的“代理权之争”,还因此拿到了新浪超过55%的投票权。


据Aristeia Capita的说法,自2009年管理层收购到2017年,曹国伟通过高抛低吸买卖新浪股票,获利超过10亿美元。


今年3月22日,新浪从纳斯达克退市,成为一家由曹国伟和新浪管理层共同控制的私人企业,并改名为“新浪集团控股有限公司”。


如今微博在港股二次上市,曹国伟持股13.5%,手中投票权超过7成,身价再次水涨船高。他的资本运作暂且告一段落。



比起微博上明星八卦、饭圈营销的热闹,资本在幕后导演的大戏,更接近互联网的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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