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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日本做动画

小爱 NOWNESS现在 2022-10-03


它对于大众而言是出色的娱乐,而对于动画爱好者和创作者而言,它就是你全部的热情与爱。




4月1日,汤浅政明宣布已于3月25日辞去任职时间7年、自己亲自创立的动画公司Science SARU社长职位。之后会边休息边做接下来的准备,补回过去7年没休息的份。


这之前,今年年初霸权番《别对映像研出手!》也完美收官。仿佛是给身为动画人的汤浅在卸任SARU社长前的一个交代。

 

《别对映像研出手!》海报  ©Science SARU

《别对映像研出手!》


大概对于汤浅政明的爱好者们来说,起初很难相信他会去制作一部纯粹有关女高中生校园生活的TV动画。毕竟,汤浅多年来似乎始终秉持狄俄尼索斯的酒神精神,将“视觉的狂欢”、“情绪的酿造”与“作为故事情节主宰的戏剧性”熔合并提纯,我们挚爱的那些作品由此诞生:《Mind Game》、《四畳半神话大系》、《海马》、《乒乓》以及《春宵苦短,少女前进吧!》等等。


《四畳半神话大系》

《春宵苦短,少女前进吧!》


然而,汤浅就是汤浅。此次他选择回归对动画的初心,以“燃烧的赤忱和行动力”书写了一篇献给动画的热血情信。


动画人大概真就是不凡的人类。浅草、水崎和金森所在的芝浜高校本身,就像是漂浮于碧波之上的有机微型城市,穿梭于其中仿佛就如同游走于现实与幻想的边界。而当她们一旦举起手中的画笔、身上燃起某种肉眼不可见的青色火焰时——最强新世界诞生。

 

《乒乓》


不仅是为孩子,日本动画一直承担着为所有观众造梦的责任。不论如何中二,动画都如映像研中的台词:


   “它对于大众而言是出色的娱乐,而对于动画爱好者和创作者而言,它就是你全部的热情与爱。”


在现实中,在我们身边,也有着这样一群在动画帝国日本全力打拼的中国人们。Ta 们同样痴迷于动画,对世界充满好奇心和探险精神,并已身体力行成为庞大的日本动画产业中一股坚持的力量。

 

《宣告黎明的露之歌》


今天,NOWNESS 就和他们之中的三位聊了聊。我们发现,这些以动画为梦想的年轻人,他们自己,其实也有点像二次元里走出的角色。


为动画赋予影响现实的力量

动画制片人@1X15A126


知乎用户 @1X15A126,目前在某日本电视台动画部门做助理制片人,从事动画企划和版权相关工作。


N:请具体介绍下你的工作内容。


作为制片人/助理制片人,工作内容有两部分:


一、做内容,如TV动画、动画电影等,但不直接参与制作(后续会简单说明);


二、围绕这些制作出来的内容进行销售,如版权的授权、做动画手办和商品等。


简单说来就是做内容和对内容进行推广和商业化,对推进动画项目负责。助理则主要是协助制片人工作(简称打下手)。


作为助理制片人曾经参与的展览 ©1X15A126


日本的动画企划公司可以比作动画项目的发动机:发起商业项目,对项目进行募资,寻找制作方等。像观众朋友们耳熟能详的飞碟社(ufotable)、节操社(J.C.STAFF)、骨头社(BONES)都属于动画制作公司、他们主要负责完成艺术创作部分的工作,而我们的职责是要去找项目、找钱,去负责动画以外的工作(比如做宣传、做动画产品销售)。


说起大家都很熟悉的日本动画“製作委员会”制度,这就是由很多家公司分工完成一个动画项目的运作,企划公司在其中通常是处于一个组织者的立场(製作:日语中和“制作”区分,特指除了制作现场之外发生的一些工作,比如宣传和授权工作)。


《天气之子》


顺便科普下,动画项目中的制片人大致分两类:


一类是现场制片人,顾名思义是在现场统筹整个动画制作的进度工作,包括成本控制、项目进程整体管理、和制作各个方面的协作沟通,对动画的质量(画面部分)做总体把握;


另一类是委员会方面的商务制片人,他的工作包括但不限于:前期的资金募集、项目的整体企划、宣传、版权管理等。值得一提的是,项目上线后的一系列后续运营需要商务制片人去用心做好统筹兼顾,他们确实会在动画背后发挥不可忽视的力量。


《天气之子》海报 ©Comix Wave Film


就拿新海诚导演的《天气之子》来举例:其中有两位来自东宝的制片人,川村元气和古泽佳宽。


这两位在《你的名字。》时就和新海诚合作,当时他们还在东宝(東宝株式会社)。做《天气之子》时,他们成立了企划公司STORY,以一个更灵活和有想象力的身份参与项目,但同时也和金主爸爸东宝有着很紧密的合作。


《你的名字。》


川村元气本身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小说家,他既是内容创作者也是商务制片人,前者帮助他参与到内容创作,后者则让他在宣传和商业合作上有丰富的资源,这种独特的双重身份帮他在《你的名字。》和《天气之子》项目中同天才创作者新海诚实现了有效的化学反应,最终创造了商业上的巨大成功。


*注:川村元气,代表作《假如猫从世界上消失了》


N:工作中最让自己自豪的是?


当我们制作的电影作品在日本之外的一些国家(特别是一些刻板印象中“动画不流行”的国家),比如中东、东南亚等地上映之后,我去进行调查反馈,发现当地也有相当一部分的爱好者,在社交平台表示“能看到这部作品真是太好了”的时候,会感到工作充满意义。

 

《鬼灭之刃》海报 ©ufotabale


N:作为专业的企划人员,你觉得哪些动画的企划活动称得上是行业标杆?


我个人感兴趣的有以下两个:


动画公司ufotable(即飞碟社),他们不仅制作了大热动画《鬼灭之刃》(以下简称“鬼灭”),而且自行做了联名的咖啡店和漫展。作为动画制作公司,同时承担了分发和活动推广的工作,这是非常有趣的尝试。


同时,作为内容创作端之外的飞碟社对《鬼灭》的火爆也有着很大的贡献,不管是传播《鬼灭》衍生品还是设计周边活动,以及推出音乐剧和舞台剧等等,对《鬼灭》的IP生态都是贡献良多。


《鬼灭之刃》


众所周知,《鬼灭》应该是2019年最成功的一个企划,甚至在动画播完之后的人气依然在持续上升。日本6-15岁的漫画读者以及女性读者的加入,大大扩展了《鬼灭》的传播范围,毕竟,理论上他们属于非传统的漫画读者,却也开始看这部作品,这部分人群也加速了《鬼灭》动画版的流传。《鬼灭》确实做到了跨越性别和年龄层,成为了一部现象级的动画。这份魔力和飞碟社精准的持续运营是分不开的。


《进击的巨人》


另外一个案例就是制作《进击的巨人》的工作室WIT STUDIO。


它是I.G Port集团中一个非常先锋的子公司,制作了很多周边比如原画、剧本、分镜等等在动画制作过程中产生的产品(属于中间成果物)。它把这些做成商品卖给粉丝,这就很厉害,不仅可以让粉丝更多地了解动画的制作过程,而且这些制作精美的商品,也可以把动画人的努力直接呈现出来。


《进击的巨人》


同时它也在布局真人企划,因为在日本动画的影响力和商业价值整体上,超越真人电视剧和电影(和中国是相反的),所以它们也可能利用自己动画领域的优势和经验去推广到真人企划。这也是值得关注的。


N:请推荐几部2020年的新番给大家。


一月新番里《别对映像研出手!》和《恋爱小行星》都是不错的!


《恋爱小行星》


四月新番目前推荐P.A.WORKS的原创动画《天晴烂漫!》,和改编自冬目景漫画的《昨日之歌》。


出于私心,着重介绍下《昨日之歌》:作者在十八年之长的漫画连载期中有了很多变化,作品也蕴含了时代的韵味和变迁感于其中。再加上它是朝日电视台一个新动画栏目的第一个新企划,里面会有些别具一格的东西,所以从各方面来说我都非常期待。


 《昨日之歌》海报 ©動画工房



作品真的就像是自己的娃

动画摄影:阿鲤   作品:《按一按发明》


阿鲤目前在东京做动画摄影。水崎在动画制作后期需要实现的诸多精彩效果,就是阿鲤的工作内容之一。


《按一按发明》(《ピカちんキット》)


N:选择制作动画的理由?


在国内大学里上的是动画系,获得家人支持来日本继续学动画。来都来了,那肯定要做动画了。


N:为何决定做动画摄影?


虽然在专门学校时作画是必修课,但我真的画不来,想坚持在动画行业里做下去,就选择了摄影。


呈现剧场动画《ももへの手紙》(中译《给桃子的信》)摄影制作过程的AE  ©Production I.G


N:摄影的具体工作内容?


摄影就是将动画制作各部门的素材,整合成为一段段的影片,并加以特效,使之最终呈现的就是电视上播放的画面。


这里所说的特效是AE处理效果,我只负责这一部分。


*注:AE是Adobe After Effects的简称,它是adobe公司开发的一个视频剪辑及设计软件,是用于2D和3D合成、动画和视觉效果的工具。


OVA动画《小魔女学园》中的摄影效果 (知乎@zecy,©Trigger)


N:这份工作压力最大的部分在于?


应该是有两点。

第一,作画人员等等越来越少,留给摄影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交期等各种日期又是固定的,被压缩的时间里还是很大工作量的时候,就要通宵完成。毕竟,像是常规番、年番这种,播放日程表都是提前大半年就固定好的了,而且不可能开天窗。


第二,毕竟在日本,就要遵守他们的办事方法,但有时候真的太磨蹭,各种确认还是没有个所以然,等到最后又是没剩多少时间做。


所以压力说白了就是没时间又要按期交。


做不完的retake(注:即リテーク,返工)©阿鲤


N:做摄影有哪些独特的乐趣?


有时候制作日程很紧张,这周要播下一集的预告,但下一集其实还没有进入到本摄,这时候会提前把预告需要的卡(即英文的Cut,意为“一段镜头”)先制作出来。有一次就发生预告里道具的特效和实际播放的特效不一样(www),应该没有人发现。


*注:“本摄”,即动画实际播放时观众们看到的画面。


《怪盗Joker》第2期


N:工作中曾经最让自己激动/自豪的是?


《怪盗Joker》(虽然我没做但我也去了www)和《哆啦A梦》的庆功宴!


见到很多业界前辈和声优,会感叹以前看动画的时候staff列表里他们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那个时候我就会想我有能力有资格站在这里吗,从而鞭策自己更加努力。毕竟每天都在为梦想努力的充实感才是青春(握拳)!


N:自己制作过的动画里最喜欢哪几部?


《哆啦A梦》和《ピカちんキット》(中译《按一按发明》)!


《哆啦A梦》


不过《ピカちんキット》大概对我的意义更大一些,因为我在《ピカちんキット》里是摄影担当,制作近两年的时间里真的是有笑有泪(虽然国内没有渠道播放)。尽管它的人气口碑不那么理想(www),但真的是像自己的娃,从第二集一直做到最后完结(3月28日播出最后一集),而且还和喜欢的演出老师一起工作,更别说还请了各大人气声优一起参与制作! 


《按一按发明》(《ピカちんキット》)海报


蓝胖子真的从小看到大(我是看翡翠台的)。特别喜欢剧场版《大雄的秘密道具博物馆》,Staff列表里的大家竟然成为我的前辈了,真的太难以置信!


注:“演出”是日本动画公司的重要职位,仅次于“监督”。


《哆啦A梦:大雄的秘密道具博物馆》


N:关于自己制作的作品有哪些有趣的八卦?


《ピカちんキット》是万代的IP(大概就是俗称的卖玩具动画www),所以第65集的时候和高达haro联动了。


以及,因为前60集有日本亚马逊的赞助,所以动画里主人公收到的玩具都是亚马逊送来的(还应亚马逊的要求,在快递箱外面画上了LOGO)。然后动画开播之后,被日本网友们在推特上吐槽,说“这不就是孩子看完动画让爸妈去亚马逊买吗?”(www) 


《按一按发明》


N:请定义一下工作中的自己。


首先是“纠结”(www) 。之所以选这个是因为每次处理完卡,有时候真的会纠结一阵子,“我这样处理没问题吗?”说到底还是能力不足,希望以后能慢慢增加实力,添加自信。


其实像我做的年番动画是分班的,大概会分好几个班,我是属于其中一个班,那集的摄影就是我担当,处理效果等各种都我负责。第一次做的时候真的超级紧张,就怕演出不满意。幸好演出是很温柔的人。


其次是“提问小能手”。有疑惑就问,虽然被制作吐槽过,但我依然维持不变(www)。毕竟我是要对最后成片的动画负责的。


《回转企鹅罐》相关书籍《輪るピングドラム 星野リリィアートワーク》 ©星野リリィ


N:觉得业界目前的趋势里对自己影响最大的可能是?


制作人员的不足吧,能明显感觉到制作日程越来越赶。自己的身体健康状况有比以前差,所以希望在做动画的大家要多多注意身体。


N:今后工作方面有什么打算?


继续向前辈学习,毕竟学无止境。

 

《钢之炼金术师》


N:个人最喜欢的动画作品?


《钢之炼金术师》,还有《回转企鹅罐》(其实几原的作品全部都喜欢!)


*注:《钢之炼金术师》是从2003年开始进行系列制作的少年漫画改编动画,长期以来一直拥有极高的人气;《回转企鹅罐》则是著名监督几原邦彦2011年的TV动画,他还制作过《美少女战士》、《少女革命》和《皿三昧》等作品。


《钢之炼金术师》


N:喜欢的动画人?


寺本幸代监督。是之前寺本监督作为演出的时候合作过一次,真的让我学到很多。


然后就是几原邦彦监督了!首先,他的作品里始终有着独特的故事和世界观,当年我看《回转企鹅罐》第一集就被吸引了,到后来难以自拔。到他去年的最新作《皿三昧》为止,我觉得他的作品都是关于爱的探讨:家人也好、朋友也好,异性也好、同性也好,只要有爱没有什么能阻挡(不包括犯罪行为www)。

 

《回转企鹅罐》


N:请推荐一部2020年的新番给大家。


《异度侵入》!最近很火,不用推荐相信也很多人看(www)。就真的好看!


*注:《异度侵入》即一月新番《イド:インヴェイデッド ID:INVADED》,以其科幻、推理路线及奇特的设定在播出不久后即成为话题作。


一直在东京努力奔跑着 ©阿鲤


我们是靠梦想吃饭的?错了

作画监督:言    作品:《Banana fish》


言——目前在东京某动画公司担任作画监督,是一位与浅草类似的创作型动画人。


《Banana Fish》海报   ©MAPPA


N:为何选择动画作为自己的职业?


从小就喜欢画画,大学也是进入了漫画专业,所以除了画画的方向之外似乎没有考虑过其他职业哈哈~而且,当年就是从作画起步的!入行时是从加动画(中割)开始做起,也就是日语中的動画マン。


目前的职位是作画监督,不过由于作监和原画并没有层级的分别,所以原画的工作也会做。作监的工作内容是把不同担当者画的原画做整体的统一,具体就是将每一个镜头的画面调整至符合设定,保证气氛与作品相和谐,并为接下来的总作监工作能够高效进行做准备。

 

《Banana fish》(中译《战栗杀机》)


N:做为一名优秀作监,不可缺少的能力有哪些?


我觉得在界定优秀创作者这个问题上每个人心中的天平都不太一样,但相对于原画来说,我感觉对角色比较有热情以及对氛围、表情把控更有兴趣的人会比较适合XD。


N:工作中曾经最让自己激动/自豪的是?


可以参与喜欢的作品并在其中担当设计职!做《Banana Fish》的时候有做一点点次要人物设计的工作,那个时候最开心~


*注:2018年新番,中译名《战栗杀机》


《Banana fish》(中译《战栗杀机》)


N:最欣赏的动画人是哪位?

这就又要说到我原画上的老师!人生中的灯塔!立中顺平老师(突然激动)!


他是《冰上的尤里》(2016年新番)的动作作监,在我刚入社不久时负责教授我们原画的基础知识。尤里的表演曲《Welcome to the madness》花滑部分的原画基本由他一人完成。他在力的表现上非常考究,思考时重视构图布光等等视觉传达的基础,这正是我在电影学院学了但没学懂的知识。


《冰上的尤里》海报 ©MAPPA

《冰上的尤里》


N:自己制作过的动画里最喜欢哪一部?


最喜欢《Banana fish》!亚修和英二仿佛soulmate的关系真的很吸引人……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作为原画本身,我比较喜欢90年代或更早的日本动画画风,负责主要人物设计的林明美老师真的有get到古早画风的精髓…所以画起来更顺手一些(林明美老师还曾在自己的原画集提到我的名字!实在太开心了)。


*注:林明美老师是日本资深动画人,曾担任过《新世纪福音战士剧场版:Q》和《少女革命:思春期默示录》的作画监督。


《新世纪福音战士剧场版:Q》


N:这份工作压力最大的部分在于?


日程安排无法满足日常生活。薪资水平与付出不对等,也是另一个压力比较大的现实。由于不能提供给大部分新人创作者工作应得的回报,创作者消耗几年之后当热情和存款见底也就无法继续,导致从业人数缩减,这些工作压力就会转移到仍然在职的人身上,形成恶性循环……

 

《少女革命:思春期默示录》剧照  ©J.C.STAFF


N:剧场动画的作画和TV动画的作画,一般的注意点会有什么不同?


TV动画因为档期会比较紧迫,一般都是放送半年之前左右会进入作画(之前都是前期工作准备,这时才开始正式进入绘制第一话的工作)。所以作画时除了吸引眼球的名场面之外,要尽可能避免之后由于交流不足而发生的重大错误,考虑时会比较趋于保守。


《少女革命:思春期默示录》


由于一部TV动画中签约的原画人数有限,他们可能会在每一话中都担当比较沉重的工作内容,所以忙完上一话就要进入下一话,没有可能在半年之内花大量时间在一个part里。


剧场版的档期会定在一两年之后,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反复修改以及供创作者打磨。因为没有参加过剧场版的制作所以我只能列举出我所知道的部分了XD。

 

《天元突破红莲螺岩》


N:您心目中的经典作画名场景有哪些?


《天元突破》第八话,主人公西蒙的精神寄托卡米那倒下之后重新开动红莲裸眼、战斗胜利在说完“永别了,兄弟”之后死掉的那一段!让观众狂喜之后突然落入谷底,我很自虐的,会喜欢这种桥段。


注:《天元突破》即《天元突破红莲螺岩》,2007年新番,号称“史上最强热血番”之一。


《天元突破红莲螺岩》


N:你觉得外界对于这份工作最大的误解是?


最大的误解就是我们靠梦想吃饭的!错了!

我们是靠钱吃饭的(贫穷www)


动画是奇境,而制作动画就是亲身探入奇境。在这个世界上,“动画人”大概是最懂得如何将梦想幻化成现实的一群人。


“做动画,不要停。”无论是来自中国、身在日本的那些动画人们,还是关注着他们作品的我们,都在默念着这句话。


(特别鸣谢:huihui)


撰文 / 小爱

编辑 / 無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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