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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服贴:同学会和女群主(纯属虚构)

李服贴 sb李服贴 2019-08-04



一 ,朱律师

那天大约是周五,公佬发来个短信,神秘兮兮的说,周末我和老唐来长沙。当时天正下雨,我寂寞得想找人生气。我说快通知老朱老孔,叫他们把女同学都搞来。晚上公佬又说,这次老唐来找朱律师有点私事,伍总从岳阳过来买单。听意思买单或吃饭或扯谈好象都没我什么事了。我说好咯。然后考虑是否到网上乱逛一气,看碰得到个把死老鼠不,就是那种蠢蠢的妹子。


第二天一早老孔就发来个酒店地址及包厢号,又打电话说归他买单。我说早点来咯,好久没扯谈了。老孔说还要上课。我说周末了还上个麻皮课,那我就懒得来了。老孔说莫咯莫咯,老朱鳖会先去的。


老朱果然先到。一见面就摸摸我的衣服,说四件套啊。不知是说我穿得多还是笑我不精神。又说我人是好,就是尽请他吃盒饭。我说我不记得了。


刚从我不喜欢的体制里出来时,我就到了长沙。后来我基本上一直在长沙。当时年轻气盛,打打杀杀,一晃就是几年。后来阳老师(现在也可以喊阳老头了)说老朱在长沙,在公安厅。当时我的公司常受地方上痞子搔扰,也经常有一些公安来收什么暂住费综治费,烦不胜烦,就想啥时去找老朱看。等在同学会上碰到老朱,才知道他在司法厅,后来又当律师。想想电影里美国香港老板有麻烦时说找我律师时那种牛逼样子,心里更踏实。因为在我看来,大家都应该要文明,讲道理,照法律行事。就在公司的广告后面,加上法律顾问老朱的名字。后来碰到过几次大的麻烦事,打电话老朱也来。只是认真对簿公堂的事,几乎没有。怎么解决的呢,现在也想不起来。大约就是忍着拖着,不了了之吧。


十年前,我出了个大事,老朱也来了。后来公司破了产,公安把我捉了去,说我非法经营,私刻公章。我说我跟那个单位有合作啊。公安说,合同呢?我说出事前他们看势头有点不对,威胁我把合同交了上去。公安说那没办法只能关你。我说我有另外的证据。公安说你交出来。我说如果你们跟那单位一伙,没收了这最后一个证据,那我喊天去。公安说那你说怎么办?我说我要律师保证。老朱来了,说我也不能保证啊。我说那只能赌一把了。我叫人把那东西送来,老朱用手机拍了个照。也许是老朱的律师身份起了作用,也许是公安里面到底有正直之人,当天就放我出来了。


老朱说,发了大财,就找你人不到。我说,我没发大财,你有心找我,就找得到。阳老头不就找得我到。同学之间,你让我吃海鲜,我不会谢,我请你吃盒饭,你不要嫌。老朱说那是。然后把手搭我肩上,关心的问,现在还行不?我说撑不死,饿不着,过得去。老朱说那就好。


朱律师发如青丝,满面红光。我说现在的律师好象也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啊,李庄没把当事人辩出来,倒把自己辩到牢里去了。有的律师拍照说自己的裤子在法院被法官扯破。杨金柱说公检法打麻将三缺一,让律师上场但不准和牌,哈哈。老朱说那是。


我说,昨天看一篇文章,题目是:加拿大女律师,白天上庭当律师,晚上出门做小姐。朱律师哈哈大笑。


二,唐教授

唐教授夫妇也在,沒大说话,一脸的严肃。老孔到时,已十二点多。大家亲热的开了会玩笑,老朱开始吃自己面前的凉菜。我说上菜上菜。老孔说,酒还在路上。我对服务员说,有什么好酒?老孔有点着急说,莫开玩笑,带了酒带了酒,再等会,人没到齐。一会他老婆到了。老孔老婆也是教授,很有气质的样子,还带个男的,大约算助手。她没到我喊开席,看老孔怕老婆,着急的样子,我就想笑。唐教授提议,老同学,大家干一杯。我看是茅台,也不扭扭捏捏。老朱接阳老头电话,说同学之间,唐教授的事就是我的事,老师不来电话,我也全力以赴。


唐教授是个知名教授,十六岁考了武大,此后一直在武大,硕士,博士,硕导,博导。忘了说一句,我虽然经常认错别字,一直低调,其实我也算是在平江一中读过高中的人。高一就和唐教授同班,同桌。我比老唐还小一点。那时我脚气严重,有时把脚搁到坐板上做死的搓,老唐捂着鼻子表示嫌弃,我就说你不是也有哮喘。我承认老唐成绩比我好一点,但他学习比较认真,我跟他差距也就在百分之一之间。同班还有个叫个贤的,初中就是同学。当时不知什么事情生了意见,一个多月不跟我说话。一次对数段落考试后他突然跑来告诉我,刘开禄老师说最后一个题目全年级只有我一个人做出来了。后来试卷发下来,最后一个题目第二步我都忘了写,老师给我打了个大大的一百分。我心里想,老子是年级第一。就这样轻飘飘的好过了一个月。


十多年前,我躲在老姐家里惶惶不可终日,我想去广东。我怀疑我被网上通辑,当时十七大快开了,我只能坐汽车,坐汽车不查身份证。青贵怕我烦燥,除了带我去按摩,不时约同学吃饭。后来阳老头来广州,我装着没事的样子,请他吃饭。有同学说,唐教授也到了深圳。我说快把他搞起来,毕了业我们还没碰过面。那同学说,他给上市公司高管讲课,忙得很。我说那课时费得好几百。那同学说,嚯,五六万。


一六年年初,同学们约了七月份搞聚会。三四月份,在平江的一个茶馆里,我见到了老唐。老唐不大说话,同学们说,唐教授一能喝酒,二会打牌。然后他们找地方打牌,我们继续喝茶。第二天大家说,钱又被唐教授一个人赚去了。我说唐教授教财务的,会算,智商又高。公佬就不服气,因为他每次都输。


前一两年,我隐隐约约觉得老唐遇到了点小麻烦。但大家都好象还只记得我读高中时十四五岁的样子,都躲闪着不肯对我讲。


最近网上有点热闹,说唐教授的小孩的小说写得很好,发在一个叫耽美的网站上,被人抄袭,互撕起来,抄袭者反举报老唐小孩没经批准就出版书籍,属非法经营,受到政府有关部门查处。唐教授理性温和介入,反受到连累。网上一片呼声,为唐教授父女鸣不平。


我二十岁的时候,在单位空闲时间太多,就做点生意。后来弄大了,工商局,供销社,教育局,科技局,还有报社,电视台找我麻烦,说我无证非法经营。我也申请过合法营业执照啊,你又不给,反说我非法经营,我到哪说理去?有人传说公安局也要捉我,无证经营就是诈骗。那时乡下汽车少,我一听到马达声就往后山跑,以为是公安局的警车来捉我。


再往前,结婚也要申请。也有不批准的,就是说,男女过性生活也要报告,请领导批准,否则就是非法同居,搞破鞋。可以示众批斗,甚至可以关起来。


网上文章说,唐教授长马脸,脸色黑红。不喜空谈,醉心学问,著作等身。与人为善,同事和睦。一直坚守教学一线,深受学生爱戴。这也是我心目中老唐的模样:知性温和,谦谦君子。


民国时期的胡适教授就是个谦谦君子,在老蒋心目中很有几份重量。胡适有个学生,傳斯年教授。傅教授质疑孔祥熙,老蒋亲自找傅替孔说情,傅教授说,委员长我是相信的,但我还是不能相信孔院长。行政院长孔祥熙只得黯然去职。后来宋子文任行政院长,傳教授一篇《这个样子的宋子文非走不可》,又将宋子文轰下了台。


最近有个报道,原子弹功臣无钱吃药,社区多方筹措资金设法救济。网友出主意说,早让他当个领导,一切迎刃而解。


三,公佬

我问老唐,公佬怎么没来?老唐说,本来说好一路来的,后来他临时有事。


公佬也在武汉一所高校带研究生,我们笑他专挑女研究生带,他也不解释。公佬成绩马马虎虎,高一刚开始时得过第一名。公佬读高中时就显得很坏,比如喜欢在寝室讲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喜欢偷看女同学。等过了两年鸡鸡上长了毛,我觉得自己好象也开始变坏。另外就是有点神气。那时县城里的同学最神气,其次就是公佬这种。现在我们知道公佬虽然家在乡下,但父母都是有工作单位的。另外公佬有点欺负人,比如晚上睡觉,我睡上铺,他和其他几个就喜欢来敲我脑壳。有一次熄灯了,又被敲了几下,我没理踩,继续叽叽渣渣,大喊大叫,脑壳又被敲了几下。当时是冬天,我也懒得起床,又有点恼火,就说,我怕通了你的老娘哦。寝室立马就安静了。第二天公佬说,昨晚敲你的是阳老师哩。好在阳老头也没生气。要生也只能生公佬的气,都是他害的。


去年底,平江同学在群里说,小年聚餐。我着急回了平江。一打电话,早了一天。公佬说,你把房开好,我就到了。我心里想,你他妈的一个大教授,一年几十万,咋不开好房等我呢?但又没想好办法推脱。晚上两个人天上地下国内国外一顿胡扯,然后公佬说,找两个妹子耍下子不。我说不搞。我记得青贵说,他倆比过,公佬真厉害,能坚持二十分钟。


一五年底,阳老头电话找到我,说你们长沙同学聚会,你要去啊。我说好。


吃了饭,有人把我拉进同学群。群主好象是女同学。女群主很神气,什么不准妄议,不准涉政。不准说鄙话,不准讲潺事。否则踢出群。在不在群本无所谓,被踢出群就不好了。我说你们怕是没结过婚哦,还以为自己是十六七岁的红花妹子咯。女同学就轮番教训我,还说要告诉阳老头。当时我想应该由男同学当群主,群里会热闹有趣些。


同学群到底没落起来,虽然群主换来换去。突然有一天公佬说恭喜丐帮新帮主诞生!我想又是谁呢?此前群主正是公佬。我点进去一看,消息说,你已成为本群群主。且我的头像已被移到第一位。我有点皇袍突然加身的感觉。我想,那些可恶的女同学归我管了?我可以想踢谁就踢谁吗?


四,伍总

我隐隐觉得又有点不对,这是公佬欺负我。现在网上风声鹤唳,有传说"群员言语不当群主同罪”,更有“又有多名群主被拘”的消息。妈的,群主可不是个好职位,搞不好就相当于抱了一个雷。我办公司,打牌,撩妹,甚至碰车都被公安捉过,那是没法子的事。我是个爱自由的人,我可不想因为当个破群主而丧失自由。我立马决定:不当。但我在房里走来走去,有点赵本山在小品《炒作》里的味道。赵本山家里的公鸡生了个蛋,他想象公鸡当时的心情:其它公鸡怎么想呢?相好多年的小母鸡会怎么看它呢?以后在文艺界家禽界还怎么混呢?


我想,同学让我当群主,我当不好或不当,女同学会小看我,以后在同学间怎么混呢?但当群主,大家尤其是公佬有时就说外国如何发达,有时又议论我国应该如何发展。他自己微信号被封了几个,ABC一路排下去,已排到G了,我的才排到B。公佬书看得不少,也喜欢转发文章,都有点深度。我笑他赞谁谁删,转谁谁封。我要当这个群主,搞不好哪天我就被拘到公安局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当。但推给谁呢?我马上想起一个人:伍总。


高考时,我一米四四。我们班有三个矮个子,伍总算一个。说实话,读书时伍总成绩不好。刚开始我坐过伍总前一个桌子,靠墙。我看看窗外的树,还有和水泥的民工,看完墙上报纸的內容,就无聊了。靠墙有个扫把,我用脚勾倒,向后往伍总桌下推。后来两个吵起来。老师不知干啥去了。伍总骂我牛眼睛,我骂他猪嘴巴。伍总嘴巴大,嘴唇有点外翻。后来看一篇文章,说毛主席读书时对对子,老师出:马齿苋,伟人对:牛皮菜。文章说以此看出主席是个天才。如此类推,那我算大才咯。记得我和伍总还打过架,被阳老头拖到教室外走趟里罚站。或许阳老头发现我是祸兜,就把我调到讲台下第一个位置看管。


十年前我从广东潜回岳阳,躲在珍珠山上开农家乐。伍总带一个女孩来点了几个菜,大约百把块钱。他旁边是开发区的几个小领导,吃了一千多。伍总似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我们吃自己的钱,不跟他们比。


如今伍总有地有厂,算大老板了,人也慷慨大气起来。同学往来,不时抢着买单。有时在微信里,也一对一的给我转发诸如“说不得老爷”“中国企业家为什么总喜欢勾结权贵”之类的文章。在群里,伍总也活跃,他是做包装印刷品的,发些纸品涨价信息,也参与一些不太敏感的时政讨论,比如:“大人物的寡妇叫遗孀,小人物的遗孀叫寡妇;大人物们死了叫逝世,小人物们逝世叫死了。在中国,连文字都是双轨制!”我认为他当群主合适。我进了群主管理权转让,然后点了伍总,一会屏幕提示,伍总巳成为该群群主。我观察一会,其他同学没什么反应,赶紧下线,找了本书来看,以掩饰做了贼有点心虚的心理。其间几次想放下书去群里看看反应,却强忍着,只是想到伍总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做了同学群的新群主,心里就偷偷的想笑。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群里看,群里鸦雀无声,我有点失望。消息还停留在伍总已成为本群群主那一行小白字。点开伍总私人微信,也没有给我新的信息。等了半天,群里跳出一段文字,是公佬发的:  据说苏小妹和嫂子互嘲。嫂子见小妹正读汉书,于是说——妹妹读书心想汉。妹妹见嫂正立于太阳之下,以手遮阳,于是对道——嫂嫂怕日手遮阴。


如果我怪公佬害我,那伍总也会怪我害他。我忍住不笑。为弥补心虚于万一,我和公佬一唱一和给新群主伍总抬轿子,造气氛。我花几分钟编了两个有关李次青的段子发了。


平江民间人才甚多。一,李次青在豆腐店见一六甲孕妇,挑逗说:有孕少妇思先生。少妇立马回敬:无齿(耻)老人想嫩腐(妇)。二,次老子踏青,见一少妇颇有姿色,戏曰:杏树花开,两片嫩皮含春色。少妇回敬:梧桐叶落,一根光棍打秋风。次老子闹个大红鸡公脸,悻悻而退。


公佬说,你是李次青第二。我说你第二,你第二。公佬发个笑脸。我说,次老子第一,公佬第二,我是三毛,四处流浪,五心不定,六根不全,七上八下,久久不得舒展,实在无奈。公佬哈哈大笑。我们两个一来一往,象说相声,可惜无人喝彩,群里还是水波不兴。


又过了一天,我到群里看,群里多了一行小白字:公佬已为本群群主。有个女同学说,群主位子好俏啊。


我掩嘴大笑。伍总的老板不是白当的,智商比读书时有质的飞跃。公佬想害我,转了一圈,群主这个炸雷经伍总之手,又塞回到了公佬怀里。


不过到现在为止,没有哪个同学告诉我有关公佬被警察捉了去的消息。


也是,同学群里,巳经好久没有人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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